天微微的亮了。
齊府一大家子人難得的全部聚在一起,齊明甫帶好烏紗帽,齊老太太雙手顫抖著百般囑咐。
“你一定要向皇上好好解釋,錦兒絕不會殺太后的侄孫女的,你一定要讓錦兒平安歸來。”
齊元婉也把一雙眼睛哭的同核桃似的。
“三姐姐怎么這么慘啊,早知道就不讓她進宮了,又染上了怪病又遇到了這樣的事,嗚嗚嗚,三姐姐不能被問斬”
齊元華把齊元婉攬進懷里安慰,蘇凝雪也扶著齊老太太。
“祖母,您別擔憂,我已經寫信回家,今日早朝,我父親也會替三妹妹求情的。”
齊明甫也是心里如焚,他抖了抖衣袍,想著元錦此時正在天牢中受苦,恨不能自己代她頂罪。
“母親,我要去早朝了,錦兒必定有冤,兒子一定會盡力說服皇上的,此事復雜,回來再說。”
齊明甫不同以往坐轎上朝,今日特意騎馬,快馬加鞭的向皇宮趕去。
金鑾殿。
兵部侍郎孫廉滿眼悲切,振振有詞。
“陛下,我家妍媞雖比不上公主金枝玉葉,可也是我們家千嬌萬寵養大的女兒,如今被齊元錦這毒女所害,臣心中實在是不平啊”
齊明甫屈膝跪下。
“陛下,元錦的確向來頑劣,可作為父親,最是清楚自己的女兒,她絕不可能為了權勢殘害其他貴女臣說句僭越的話,陛下對臣一家向來是萬般優待的,元錦從小吃穿不愁,要什么,臣就會給她什么,因此,做不做太子妃,對她來說并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此事一定有隱情求皇上明察。”
皇帝仿佛十分疲憊的樣子。
“齊明甫,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正是你的寵溺和縱容,便讓齊元錦目中無人,視他人的性命猶如草芥呢”
這時,蘇凝雪的父親尚書令蘇大人也跪于大殿之前。
“陛下臣聽聞元錦殺人并無直接的目擊證人,僅憑一個宮女的證言和一塊玉牌并不能證明齊元錦就是殺人兇手,請陛下派人嚴查若真是證據確鑿,臣等再無二話。”
“蘇卿這是要替自己的親家齊相爺站隊了”
皇帝抬眼,語帶威懾。
這朝堂最忌諱暗自結黨,尚書令蘇大人自然擔不起這罪名,深深叩首,微臣不敢。
這時,從眾大臣中走出一個青年的身影,身穿武官服制,卻頎身秀目,氣質溫雋。
正是護國公世子周延臣。
“陛下明鑒,殺人是需要動機和理由的,元錦與孫小姐無冤無仇,實在可疑。”
看著連護國公府都摻和進來,皇帝微微蹙起眉頭。
這齊明甫,還真是一呼百應。
或許,真的是朕給他的地位太高了
這時,兵部尚書孫廉反唇相譏。
“誰說齊元錦沒有動機她想當太子妃,嫉妒我家妍媞受太后娘娘喜愛,這便是她的動機”
周延臣輕笑。
“孫大人可能是誤會了,齊元錦是我表妹,從小也與護國公府常往來,她早就同我闡明心意,說過愿意嫁進我護國公府。而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等元錦今年一過及笄禮,就上門提親,她并不心悅太子,又怎會在意誰來做太子妃呢”
孫廉被他這番言論說的一怔,怒道。
“一派胡言齊元錦既然心悅于你,又為何要進宮參加太子妃的遴選除了她在我家妍媞死前同她見過面,其余所有貴女作業都和公主呆在一起,兇手除了她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