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常宇早起鍛煉,他的三百部下除了那些傷員外也在春祥的帶領下在城中列隊集訓,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分什么騰驤衛還是府軍衛又或太監軍了,他們有一個新的統一稱呼,宮字號
這個稱號不是常宇起的的,而是周遇吉的部下為了方便叫出來的,傳來傳去,大家伙也就認了這稱呼,本就是在宮中當值的嘛。
常宇鍛煉完后,一聲大汗稍作清洗后,便翻身上馬出城,他要去遛馬,提升一下自己的騎術。
春祥胳膊有傷,不宜騎行,只好由府軍衛的周天鵬帶著幾個隨侍跟著常宇出了城。
這一次常宇沒去東邊,出城之后打馬急行,一路向北,直至數里外的那條大河。
這條東西走向的河道是常宇作為阻擊賊軍的后手工事,此時已盡尾聲,其實只是簡單修筑一下作為屏障,讓賊軍不那么容易過來罷了,倒也沒指望能阻住他們。
常宇在河邊縱馬慢行,查看河道工事。
河道旁邊扎了不少帳篷,這是在此修筑工事士兵的營地,本想進去看看,但在對岸,過河不便,常宇取消念頭,縱馬西行,直至西山腳下才折返。
返回城中,剛坐下吃早飯,便見周遇吉和蔡懋德匆匆而來,臉上有些焦急,看來有事發生。
“剛得報,南方二十里外見賊軍大軍,約萬人在扎營,依廠公之見,賊軍意欲何為,昨兒約定今天晌午進行商議,怎么來這一出”周遇吉黑著臉問道。
常宇略一沉思,便笑道“你捅了人家一刀,人家拿塊布扎一下還不行啊”
“廠公這話是何意”
蔡懋德有些回不過味。
“周總兵上次詐降時,瞎子李都不忘在東線敲打一下,雖當時有為李來亨報仇的意味,可后來周總兵又擺了人家一道,陣前弄死張璘然不說,還捉了熊通陳尚智,甚至連他的牛頭宰相都差點給俘了,人家這次能不長點心么”。
蔡懋德撫須默默點頭,倒是旁邊的周遇吉哭笑不得,怎么聽說上去都是自己在搞事情,拜托,這些勾當從頭到尾從里到外都是你在戳,老子不過一個執行者。
“瞎子李對蔡大人看重,加上有前車之鑒,此番必須小心應對,他提一先鋒,在雙城正中扎營,一來是為為安全起見,二來也是一種表態,一種施壓”。
“咱們當何應對”
蔡懋德脫口而出,甚至他應該都沒意識到曾幾何時常宇已經成為他們的主心骨了,完全一種潛意識行為。
“來而不往非禮也,他能施壓,咱們也亮亮實力,讓他知道搞那一套嚇唬誰啊“
”怎么亮“,周遇吉問。
“先派人過去傳話,讓瞎子李的人馬后退十里,然后你也提兵一萬往南十里外扎營”。
周遇吉和蔡懋德相視一眼,然后沉思:文水和交城相隔四十余里,兩方以城為大本營,然后各提一只人馬推進十里扎營,算是旗鼓相當,誰也不落下勢,一不示弱對方,二也沒強壓,以示平等。退一步說即便打起來,戰線距離相等,誰也不占便宜。
“只是有一點,人家瞎子李已經在中間線扎營了,你讓人家后撤十里,人家就撤”
“讓他撤,他一定撤”常宇還是非常自信的,確切時候是對蔡懋德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