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常宇到來,朱回洪幾人趕忙就要行禮,
常宇揮手止住,快步走到床前,見朱效鏞雙目緊閉,嘴巴微張,呼吸幾無。
“沈王爺這么是怎么了”常宇側頭看向那老中醫。
“沈王爺本就年邁多病,長途跋涉至此勞累不堪又受了驚嚇,藥石無力,只恐”老中醫說著偷偷瞧了常宇臉色,便住口不言。
常宇揮手讓其退下,然后輕輕叫了朱效鏞兩句,見沒什么反應,便轉身給朱審烜使了個顏色,兩人走出臥室到了大堂。
“只恐兇多吉少”常宇道。
“這,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人若是死在晉王府,這傳出去”朱審烜呲牙咧嘴異常惱火。
畢竟,一個王爺逃難到另外一個王爺家突然死了,會有各種陰謀論傳出去,造成晉王府負面影響。
其次,古人講究兆頭,此時賊軍圍城,人心惶惶,家里突然死了個外人,擱誰誰心里也不舒服。
終究逃不過命中注定,常宇暗嘆,末代沈王為賊所殺,朱效鏞雖僥幸逃過賊手卻逃不過命。
“聽聞你們這種大戶家里都藏著什么續命神藥的,弄點給他灌了看看能續幾天,等賊退了,或朝廷來人再死也不遲”。常宇有點皮。
果然朱效鏞翻了個白眼“你當修仙呢還續命神藥,無非就點人參雪蓮之類,也罷,盡人事,聽天命”。
“說也奇怪了,沈王爺年紀雖大,但身子骨也還算硬朗,便是前日看軍演時精神頭還不錯,怎么突然之間就病成這樣了,是不是你搞了什么鬼”朱審烜突然道。
常宇立刻變臉“也就在咱倆關系你說這話我不一般見識,若換別人咱家當場就弄死他”
額朱審烜一怔“我,我失言了么”
“你說呢”
常宇瞪眼“意指咱家暗殺沈王爺,這是多大帽子”
“不不不不”
朱審烜連忙擺手“我不是那意思,我就”
常宇看了一眼臥室,手指放在嘴邊示意他小點聲。
“可是你那晚看望沈王爺之后,他便心事重重”朱審烜探過頭,低聲道“是不是訛人家銀子了”。
“東廠機密,不足為外人道也”常宇翻白眼。
朱審烜嘆氣搖頭“吃喝拉撒住在晉王府,然后銀子送給你,最后在死在晉王府這,這他么什么事啊”。
“不一樣,你們是族親,管吃管住是本份,咱家取他銀子卻是保他命”常宇這話等于承認收錢了。
“保命,扯淡,人家這馬上就一命嗚呼了”朱審烜翻白眼,一臉的不忿。
“你不懂,我保的不是他一個人的命,而是他沈王府一脈的命”常宇淡淡道。
倆人又閑談幾句,見朱回洪從臥房走出便住口。
“廠公,晉王爺,家父醒了”。
醒了常宇和朱審烜趕忙起身。
“晉王爺稍等,家父有幾句話要給廠公說”朱回洪阻住朱審烜一臉歉意。
朱審烜點點頭,又落座,常宇起身進入臥室,沈王妃以及其他幾個王子走了出來,僅有朱回洪陪同。
“廠,廠”朱效鏞氣息游若細絲,看到常宇費力抬起右手,顫抖給不停。
常宇快步走到床邊坐下,抓住他的手“老王爺,咱家在這呢,您有什么話要說”。
“銀,銀子銀子本王給了但請廠公保我沈王一脈,咳咳咳老,老夫雖死也感恩啊“朱效鏞雙眼突的睜開瞪著常宇。
常宇微微閉眼,輕輕的點頭“盡我之力,保你沈王一脈不絕”
“吾兒,吾兒”朱效鏞又向朱回洪虛弱的招了招手。
朱回洪快步走到床前“父親,父親”
“跪下”朱效鏞話沒落音,朱回洪便噗通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