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膽敢廠督大人”房內一聲厲呵,隨即語氣變軟
房內溫暖如春,香爐裊裊,吳孟明半躺在床上,還光著上身,旁邊一個嬌弱小姐姐嚇的臉色蒼白。
“妹子你先出去”常宇對那小姐姐很是溫和,小姐姐努力擠出一個笑臉披著衣服趕緊跑了出去。
“吳大人,溫柔鄉,好享受啊”常宇在桌前坐下來,端起茶杯聞了聞又放了下來。
“廠督大人怎么來了”吳孟明一臉驚惶未定又看了看門口秦興等人“這是作甚”
“怎么,青樓只準你來,不準咱家來溜達么”常宇冷笑。
“不是,卑職不是這意思”吳孟明匆忙從床上下來,隨手穿了衣服走到桌前給常宇倒了杯茶“卑職只是不解大人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卑職犯事了呢”
常宇并未接過茶杯,而是看著他冷冷道“犯沒犯事你心里沒點b數么吳大人自從潞安府回太原之后,突然之間失蹤了,蹊蹺的很那,真是讓咱家一頓好找”
“失蹤,卑職啥時候失蹤了”吳孟明眼神有些閃爍,隨即尷尬一笑“大人,卑職來這尋樂自然不便張揚,低調了些,哪里談得上失蹤”。
“放屁”常宇怒喝,一抬手打掉吳孟明手中茶杯,隨即起身單手鎖住他喉嚨猛的推到墻邊“老子知道你生性膽小,貪生怕死,從未讓你上城巡視,你若老實待在城中,便是把整個青樓的娘們挑翻了,老子也不會尋一絲霉頭,可是老子在城上拼命,你丫背后竟然搞小動作”
“咳咳咳,大,大人”常宇氣力多大了,吳孟明被他鎖喉憋得臉色通紅,使勁的掙扎。
常宇微微松了些勁道,吳孟明終于能說句完整話“卑職冤枉啊”
“還他么的嘴硬”常宇手上一用力,怒喝“換銀車事怎么說,昨夜拱極門欲買通守兵出城怎么說”
吳孟明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隨即嗚嗚哭了起來“卑職,卑職,大人饒了我這一次吧卑職真的怕死啊”。
“廢物”常宇松開手,吳孟明隨即癱軟在地,嗚嗚哭個不停,眼淚鼻涕一大把看的讓人惡心。
吳孟明貪生怕死,常宇是早有耳聞,共事之后更深以為然,但常宇怎么也沒想到,這貨竟然趁著昨晚賊軍攻城之際,趁機讓幾個心腹偷換城北軍營的銀車,然后企圖悄悄從北門出城。
軍營中的銀車原本均有宮字營看守,但因昨晚賊軍攻城宮字營備戰,所以看守任務交由錦衣衛,讓吳孟明有了可乘之機。
但偷偷換了幾輛銀車想要趁夜出城的時候,北可門守兵不放行,即便藏于其中的吳孟明讓部下抬出錦衣衛的大名依舊不行。
因為周遇吉早已下了軍令,任何人無他準許不得出城,連常宇都不行,違令者斬
東廠提督都不行,何況錦衣衛名頭,眼見守兵不放行,吳孟明又讓屬下用銀子企圖買通守門士兵開門。
守門士兵斷然拒絕,因為畢竟腦袋更重要,從對方要花銀子買路,就知道這些人是要偷偷溜走,事關重大,他們不敢掉以輕心,況且他們這部人馬屬于何成新和楊振威的。
楊何二人早為常宇收服,準備在太原大干一場借此平步青云呢,所以對部下要求極嚴,很快便有人上城把此事告知二人。
二人下了城后,錦衣衛人已經灰溜溜離開了。
表面看是一群錦衣衛想要趁賊軍攻城之際悄悄溜掉,實則是吳孟明暗中操縱,只是始終沒露臉罷了,他也考慮若事暴露被常宇查知,也可推脫是部下人干的和他無關。
然而他太小看常宇此時掌握的勢力了,先不說秦興和鄭國興帶來的東廠人手已經把太原城摸了個底朝天,雖然在人數方面并沒有錦衣衛多,但別忘記了,錦衣衛本就要聽從東廠調遣的。
簡單說錦衣衛里誰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東廠的眼線。
所以這件事很快送到秦興跟前的時候,職業病讓他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暗中查了一下,竟然發現銀車被調了幾輛,而能干這事的只有一個人
于是立刻跟常宇報告,這個時候常宇才反應過來,吳孟明咋突然不見了。
常宇立刻下令搜捕這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