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探一下。”按理說不應該的,但人懷妖胎,什么都說不準。探一下穩妥些。
現在怎么個探法
握草不會吧。
付長寧腦子里有個想法,但是這想法完全和無欲脫俗的輔事壓根不搭邊。
輔事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
付長寧額頭靠在輔事肩窩處,全程閉著眼睛不敢看人。任他扶著她后腰直立起上半身、膝蓋分落在他腰間兩側
很是磨人漫長,但其實就那么一小會兒。
輔事撤出二指,“人動了胎氣就會這樣。你懷的是妖胎,便格外明顯。施了術,現在應該無事了。”
膝蓋打顫、雙腿發軟,付長寧垮下來癱軟在對方的胸膛里,整個人跟煮熟的蝦子一樣。悶聲哼了一下算是應答。
好不容易消退的心跳聲弱了些,余光又瞥見輔事拿出帕子擦拭指上的水漬
雙手掩面。
嗚嗚嗚嗚沒臉見人了。
輔事“怪我,我沒有父親的自覺。我看你以后就留在我身邊,我能就近照顧你。”
“不行,絕對不行”付長寧意識到拒絕得太過干脆,補救道,“我也覺得有你顧著比較好,總歸孩子是兩個人、不、一人一妖的事情。但是被人看出來怎么辦輔事你對侄女下手,還要不要名聲了”
笑話,輔事什么時候要過名聲。以妖修之身入主息風寧云做輔事時,他的黑歷史就被集結成冊滿天下傳閱。比如做妖修時飼養活人吞吃,成為一方霸主后暴虐無道、狠戾濫殺,為一賭注屠盡一城的也沒少做,至于后來修身養性行好事,那是偽善
這都幾百年前的事兒了,真實性大大地存疑。付長寧只當聽個故事。
但是萬一被人看出來腹中揣了輔事的種,這不就是昭告天下人禮樂殿付長寧自甘下賤與妖修,還珠胎暗結嗎好不容易到手的禮樂殿殿主之位頃刻間就沒了。
她就是愛虛名,有什么問題。
付長寧從輔事身上爬起來,腳軟了一下。輔事擅探人心,他一定看出來她的私心。
輔事不做沒把握的事兒。話一出口,后面的事兒雖然瑣碎,安排起來也不費什么功夫。但她另有打算,那就罷了吧。
“好。有什么事兒,來書屋尋我。我一直在。”輔事笑瞇瞇整了整被她弄皺的衣服,像什么都沒發生過。又是那個一分天地明窗前仙風道骨的輔事。
聶傾寒見付長寧出來,忙迎上來,“長寧,什么見血什么孩子你跟我說清楚。”
程一敘給了一個好思路。付長寧把事兒都往娃娃仙頭上推。末了道,“娃娃仙的事尾,跟你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去五柳鎮與娃娃仙結怨。”
聶傾寒拉住付長寧的胳膊,“你說的是真的”
他也想相信,但是心頭莫名煩躁。
“我說的真話你向來不信,就連成親那日”付長寧嗤笑一聲,現在說這話又有什么意思呢。她走遠了,不會再回去,他還留在原地等。
眸子低垂,原本閑適的視線在瞥見了什么后突然緊張了起來。
裙角
裙角有一簇濕漉漉的痕跡,輔事指頭不小心蹭上的
被發現這張臉可以不要了
付長寧什么話難聽就說什么,只想盡快從聶傾寒身邊離開,“我每次一看見你的臉,就會想到你在大婚之日為了方澄棄我而去。這讓我惡心。你要是真心為我好,就別讓我看見你。”
聶傾寒臉上閃過哀傷。十分清楚自己傷了付長寧,去沒想到傷得這么重。他想拉住付長寧,但手上失了力氣。
看著她疾步走遠而無能為力。
腦子里一遍一遍地響起她說過的話,聊以慰藉。
突然,聶傾寒面色大變。
成親那日她說了什么
聶傾寒,今晚是洞房花燭。我要人陪我。
不會吧。
長寧在兩人的洞房花燭隨意找了一個人這有可能嗎
若是真的,按時間推算,她應當有孕了。
修士極難受孕,兩個人究竟做了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