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場上,九號與六號遙遙對峙。紅色旗幟在兩人中間飄著。
九號雙手撐著膝蓋,胸膛劇烈起伏,不住地喘著粗氣兒。體力將要殆盡。一群妖修從一開始就將目標對準九號,車輪戰耗它。
六號雖然呆滯著望天,但誰又能說得準它下一秒不會突然變精。
這場九號穩贏的局,突然六號與之平分秋色,看不出結果。
程一敘也愣了一下,“付長寧,有一手啊。”
付長寧擔不起“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一手。”
九號估算了形勢,拖得越久越麻煩。于是先發制人。
沒有任何反轉呢。九號刀鋒刺穿了六號的勺子頭。
九號贏了
全場一片寂靜,然后爆發出一陣歡呼雀躍聲。
付長寧只覺得一陣濃重血腥氣兒沖到鼻翼,眸光一閃,九號已經跳了上來。拖著斷肢殘臂一瘸一拐走向程一敘。身下的血在地上幾乎拖成小溪流。
眸子死死地盯著金格卡片,顫巍巍舉起只剩下兩根完好手指頭的右手,“給、給我,你答應好的。”
程一敘撐著下巴微微一笑,指尖一彈,金格卡片丟它,“給你,但你有命拿嗎”
程一敘五指輕輕一劃,五道劍風罡氣顯浮現眼前。然后迅速后退,將九號身子劃成六塊。那速度太快,九號根本來不及閃避。
九號眸中那張金色卡片也被劍風罡氣削成兩半,它的自由,終究是一場虛妄。
“抱歉九號。今天我家弟子選了六號,所以六號必須贏。否則就不算給她慶祝了。”程一敘的抱歉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臉上笑容越來越燦爛,“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看向付長寧,“這個慶祝你滿意嗎”
滿意付長寧只覺得背脊發涼,寒意從腳底升到心頭。
程一敘“別這么看著我,妖修而已,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座位上突然騷動起來。
“你們快看”
“六號”
“握草,這他媽的也能行犯規啊”
沙場上六號的勺子頭緩緩復原了,在眾人的注視中,眼睛由呆滯轉為精。
沙場規矩向來是戰至最后一人。即便九號沒死在程一敘手里,也斗不過眼下的六號。
六號是名副其實的勝者
座位眾人紛紛問道,“誰下注了六號眼光他媽的絕了,祖墳是燒著了吧。”
紅銹亭恭敬道,“只有一人下注了六號呢,是一位名叫付長寧的修士。恭喜付長寧修士。”
眾人目光全數集中在付長寧身上。
程一敘眸中沉靜,輕笑道,“付長寧,你真有一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