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微笑,“謝了,貝爾摩德。趕著回美國”
“嗯,你知道的,boss讓我追殺萊伊那個該死的fbi。”
跡部紗織不動聲色地聽著他們旁若無人般的談話,因為安室透有信心讓她無法逃離。
她知道萊伊,是當初和景光同時在天臺的那個黑色長發戴針織帽的男人。
貝爾摩德欣賞了一下后滿意地離開了,安室透笑著牽起她的手,帶她走了出門。
太久沒出過門,跡部紗織看著車水馬龍和五光十色的城市街頭,有些恍惚地出神。
看到跡部紗織眼里的懷念和開心的情緒,安室透愣了愣。
想起自己為了一己私欲困住了她這么久,有些愧疚的心情涌上安室透的心頭,他下意識地握緊了兩人牽著的手。
但他突然握緊的力度在跡部紗織眼里變成了警告意味的威脅。
他一定是在暗示自己,別想在外面求救和逃跑,他隨時能傷害父母和景吾,跡部紗織皺眉想道。
安室透帶著跡部紗織在外面逛了沒一會,她卻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紗織”安室透也立刻停下腳步望向她。
跡部紗織停下來捂住了心口的位置,痛得緊緊皺起了眉。
怎么回事為什么才走了一會路,她就開始喘不上氣,心臟又開始痛了。
是那些藥物的副作用么
她自己也能感覺到,三年的囚禁圈養和藥物控制,已經讓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
但具體是出了什么問題
“是心口痛嗎紗織”安室透的神情看上去很緊張,語氣也有一絲慌亂,手足無措地牽著她。
“沒事。”跡部紗織不想錯過好不容易出門的機會,皺眉忍了下來。
安室透心疼地望著她,不安的感覺在心里慢慢擴大。
他帶她去了預定的高級餐廳吃飯,又看了一場歌劇,不過比起歌劇,更吸引跡部紗織注意力的,是坐在前排不遠處的弟弟跡部景吾。
景吾看上去瘦了好多,不知道他和父母到底怎么樣了,她的身份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樣的下落跡部紗織恨不得馬上沖上去擁抱住弟弟。
但顯然不行,跡部紗織觀察到歌劇院里,有不下十道盯著景吾的視線,全都是穿著一身黑的高大男人,想都不用想,他們全黑的西裝下一定有槍。
東都這么大,安室透帶她來看的這場歌劇剛好可以碰到景吾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分明就是他無聲的警告
不要試圖離開他,他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傷害她的父母和弟弟。
但只要她乖乖地在他身邊,他們就會平安無事。
優雅筆直地坐在她身邊的安室透正微笑著欣賞歌劇,但他身上傳遞出來的信息就是如此。
跡部紗織感到深深的無力感和疲憊感,伴隨著心臟的疼痛席卷全身。
身體變得羸弱不堪,即使逃離他身邊也沒有了保護父母和弟弟的力量她到底該怎么辦
難道只能等到安室透和他背后的組織被徹底扳倒的那一天,她才能真正自由嗎
真的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跡部紗織覺得自己變了,變得悲觀了起來。
或許從好友們都陸續殉職死去的時候起,她就已經變得悲觀羸弱了起來,仿佛什么事情都無法提起她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