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千花再次來到這個房間。
佛像的面容依舊慈和安寧,青花瓷瓶里紅梅已然換了一支,遠比上次開得秾艷,叫人一看便舍不得移開目光。
“很美。”
青年嘆息道,“但我只能看見眼淚般的血液。”
青年牽著她走到榻榻米上,蒼白的手將這支梅花拾起來,放在陽光之下,面露欣賞,“你哥哥的布置很有意境。”
齊木千花就像一只用盡全力想要縮回殼子里的烏龜,被她的勇者大人鉗住四肢,他按著她的頭顱,打碎了她厚重卻脆弱的外殼。
你看啊,他們流的血全是拜你哥哥所賜。
齊木千花想起那一天死在她面前的人,“我不在乎。”
她緊緊捂著臉,試圖將掉落的淚水裝回眼睛里,“只要哥哥變得開心就好了,千花只想要哥哥開心。”
“是這樣嗎。”勇者從口袋里拿出平板,十分熟練地點開一個視頻。
孩子們凄厲的慘叫響徹在耳邊,費佳將屏幕遞到她眼前。
一個又一個的孩子被攝像頭無法捕捉的咒靈拋起來,再跌落,他們臉上盡是血與淚,他們還這么小,以至于承受不起告訴升空的壓力,在空中就已然失去了身體。
“你遠比我了解你的哥哥。”
費佳握住她的手,語氣柔和,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這個世界是你哥哥期望的嗎”
“不是的”
齊木千花閉上眼睛,不肯再看,“可是哥哥已經變成這樣了,千花不想傷害哥哥。”
說她自私也好,說她是個壞蛋也好,只要哥哥高興,其他人死了也沒所謂的。
“你的哥哥笑容是發自內心的嗎”
齊木千花愣愣地抬頭看,她的勇者笑容柔和,葡萄紅色的雙眸彎起,仿佛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陰暗,“不,他只是生病了,我們要把他找回來。”
“是的。”
齊木千花被他拽入回憶里,“哥哥是會為了一只小貓一次一次回溯時光的人,他只是生病了。”
費佳聽見這話,瞳孔微微收束,看了一眼佛像,露出一個有些嘲弄的笑。
隨后,他站起來走到窗邊,輕輕嘆息一聲,“他被腐蝕了心靈,扭曲了意志,他不自由,我們要讓他解脫。”
齊木千花隱隱感覺有哪里不對,“解脫”
她的勇者笑道,“我要做的,是讓太陽重回大地,讓所有亡魂都獲得安眠,讓你的哥哥自由地、真正地笑出來。”
青年站在雕花小窗之前,金色的暖陽為他的身影畫上一道燦爛的金光,紅梅斜斜倚在他的臂彎,美到極致的面容上滿是平靜的悲憫。
“你愿意和我同行嗎”
他伸出手,于是圣光順著他蒼白細瘦的手腕飄到她眼前,叫她觸手可得,“我的公主。”
“我愿意的。”
她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纏繞,二人的十指緊緊相扣,宛若共生的蔓生植物,“那么,請信仰我,追隨我,請把您的一切都獻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陀總有被可愛到,想殺。
習慣性抬起手,然后尷尬的收回來。
有的時候陀總真的呆萌呆萌的哇
系統你的勇者大人丟棄了大師之劍,成為了一個神棍。
陀總別胡說,我們這是在拯救世界。
妹別胡說,勇者大人不是神棍,他是神。
讓我康康是哪個旅行者的背包被系統偷了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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