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話題一出口,蔡靜涵就在內心嘲笑了一番自己的問題。
就算是現在信誓旦旦地同她作保證又如何,未來的事情誰都料不到。
“我不會現在就同你說,日后一定不會納妾”溫瑜的話一出,蔡靜涵的心就涼了半截。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現在說不會,你一定只是笑笑,不會當真。”
少年將蠢兔子舉到蔡靜涵臉頰,柔軟的毛發安撫著她微微刺痛的心臟。
“寶兒,我會用往后余生所有的時間同你證明,我是愛你的,只有你一個人,也只是你。”
蔡靜涵雙手摸了摸蠢兔子的耳朵,看著它黑色的大眼睛中紅色的火光,笑了。
那就將這件事交個時間來判斷吧。
“那你愿意嫁給我嗎”溫瑜抬起蔡靜涵的下巴,直視著她的雙眼。
“我知道我只是一個窮小子,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但是我以后可以給你買很多的兔子,可以給你準備很多好吃的,我還可以保護你,我”
溫瑜話到這里,實在想不出自己還能為蔡靜涵做些什么,只是垂著腦袋,雙手覆在蔡靜涵的小手上,沉聲說道“寶兒,我真得很愛你我可以娶你為妻嗎”
麥稈在灶膛中炸響,蠢兔子后腳站蔡靜涵的雙膝,抬起前爪輕輕地嗅著面前兩人的面頰。
“好”
溫瑜猛地抬起頭,眸中春光乍現,他緊緊地將心愛的姑娘擁入懷中,驚得蠢兔子慌忙從兩人之間蹦了出去。
它扭著身子舔舐身上的毛發,瞧得蔡靜涵心中一陣柔軟。
“兔兔子被你嚇到了”
溫瑜頭都不轉一下,只是更加摟緊懷中的人,氣呼呼道“是我重要還是蠢兔子重要”
那天溫瑜第一次嘗到了蔡靜涵親手熬的粥,在此之前他還從未瞧見他的姑娘做過一道菜。
“哼,你以為最近的飯菜都是誰做的,老婆子我可沒那么多心思給你們研究什么養生食譜,那丫頭可比我能干多了。”
符嬸說話間又從鍋中舀了一碗粥,僧多肉少,少說話多喝粥。
等溫瑜慢慢品完一碗粥后,鍋里已經變得
干干凈凈。
最后還是蔡靜涵瞧著他可憐,晚上又給他做了夜宵,這才哄好這個大型的男娃娃。
這日晚間,溫瑜從兵營回來剛推開門就瞧見蠢兔子一動不動地蹲在影壁旁,周圍還有著眼熟的一堆顆粒狀物體。
他關上院門,蹲在兔子旁,戳了戳它的耳朵,見蠢兔子依舊對他愛答不理,就知情況不對。
果然,就在下一刻,蠢兔子雙腳一蹬,完美地落在干燥的地面,而它原本蹲著的地方有一灘黃色的液體。
溫瑜恨恨地瞪著自顧自舔毛的蠢兔子,無奈地從門后拿出備用的鏟子和掃帚,嘀咕著。
“你娘呢,怎么這會舍得放下你了”
他將炭火灰輕輕倒在黃色液體上,等了一會,這才靜下心來。
這么一頓,他才發現客廳里好像有他家娘子的聲音,只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陌生。
不對
為什么會有男人的聲音。
溫瑜猛地站起身,正要沖進院中瞧個究竟,可心中的一個念頭硬生生地壓下了他已經邁出去的腳步。
他豎起耳朵屏住呼吸,靜靜聽著院中的交談聲。
“當真是沒想到之前在宮中只是無意間同殿下提及信中信的作案手法,沒成想殿下竟然已經熟記于心,并且靈活運用,是下官小瞧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