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絮被她的笑聲擾得煩意亂,黑臉,較真地說“開玩笑要方也覺得好笑才。”
秉持適度原則,裴思渡將被修剪完的腳收回,往她上湊去,軟著嗓音哄“又氣了嗎”
“干嘛用又啊”聽的再次不高興。
裴思渡將剪在紙上的指甲扔進床邊的垃圾簍里,抱住桑絮一只手臂,晃了晃,順毛道“算我失言,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桑絮幽幽看她眼,代表自己不情不愿地在原諒她。
見她還在嬉皮笑臉,全然不像道歉的態度,里不滿,將她抓進懷里胡亂地親。
裴思渡里的沐浴露有茶的清香,淡淡的,鼻子埋在肌膚上,才能聞得暢快。桑絮自領處一寸寸地往下聞,裴思渡耐不住地躲“癢。”
裴思渡怕癢到了一定的境界,哪怕只是熱唇吻她手,她也受不住。
桑絮里喜歡她這個特質,覺得更好欺負,鬧來時更滿足。臉上卻每每裝出很正經的模樣,“癢什,你怎哪都癢。”
“這怎能怪我。”裴思渡裝出委屈的樣子。
演技浮夸,轉為演給她看。
桑絮遮住她眼睛,好不讓她禍害自己。
裴思渡頓時安分,難以忍受地提醒“你碰完腳沒洗手。”
輪到桑絮笑了“我都沒嫌棄,你還嫌棄了。”
裴思渡接受度不高,拉著她去把手洗干凈,又把臉擦了一遍。
“你要不要剪指甲”
桑絮剛關上水龍頭,聽見這句暗示,氣急地拒絕,“不要。”
裴思渡跟在她后面上床,“躺好,給你上藥。”
只覺得她這不正經,桑絮躺下都不忘把衣擺理好,跟裴思渡在一就是這樣,時刻不能放松。
不知道她下一步想做什。
這撩撥你撩撥得勁,下一秒就可能找個借跑,或者說什沒準備好之類的。
特地從辦公室帶回的藥油被倒在手上,裴思渡看桑絮哪都不看,只盯住她的腳,順問“我的腳長得漂亮嗎”
桑絮走神,沉浸在自己的糾結里,目光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放。聽見問聚焦看了一眼,蔫蔫地實實說“你沒有地方長得難看。”
裴思渡替她上著藥,默了兩秒,“也有地方長得不好看的。”
“嘶”桑絮吃痛,注意力被膝蓋分去大部分,沒留裴思渡的,張就問“哪兒”
雨聲與風聲鬼混到一處去,即使玻璃厚到隔音,仍然傳來不輕的動靜。
裴思渡沒有答,臉上更沒有多余的表情,只將眼眸里的溫柔稍稍一收,擺出幾分風流之色來,桑絮便立即意。
耳根一熱,裴思渡真的是她想不到詞來形容。
程度輕的不足以表達她的感受,程度重的用在裴思渡上又顯低俗。
桑絮接觸過一些帶顏色的和影像,最不喜歡的就是dirtytak環節。兩個的情誼隱晦才更撩撥弦,說出的都索然無味。
后來她才知道,只有旁觀者這樣想。旁觀者有上帝視角,自然明白主角的意,急著看他們該做的事。
等自己成了主角,就發現有些說出才好感到快意,又能互試探。
每當她說膽大妄為的,裴思渡樂得縱容又強忍害羞的神態最來。
而裴思渡最特別的地方,莫過于無論她說怎樣的,做怎樣的事情,都能保持著優雅和自在,她不遮掩,也不讓反感。
這是個本事。
桑絮本來只想真誠地夸夸裴思渡,但題被帶偏了,她就不想講了,以免尺度更大。
氣氛一時靜默下來。
上藥快結束時,桑絮找了個題問“你學過嗎手很專業。”
“學過。”裴思渡停下,抽了兩張紙擦手,“今早跟著視頻學的。”
桑絮“速成效果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