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卿擺手,“那就去吧。”
單家能在單從閔手里經久不衰,除卻單從閔殺伐果斷,想來也少不了這一份憂心百姓的仁心。
單從閔抬手一禮,隨后就準備去吩咐下面的人。
謝知書起身正要行禮告退跟著單從閔離開時,被沈玄卿喊住了。
謝知書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隨后老老實實的坐下。
“若真是到那個時候,本王必然不會坐視不理。”沈玄卿淡聲開口和駐守將軍說,說完他抬手掩嘴輕咳了兩聲。
駐守將軍頓時喜上眉梢,他抬手一禮說道,“有殿下此言,臣安心,還請殿下保重身體,臣這就告退。”
等駐守將軍離開后,謝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隨后起身一禮出去了。
沈玄卿顯然是有話想要單獨和小叔叔說。
屋內只剩下沈玄卿和謝知書。
謝知書抬頭看去。
“謝公子想的如何”沈玄卿淡聲開口。
謝知書一愣。
“眼下是有一個很不錯的機會擺在謝公子面前,就看謝公子能不能抓住。”
少年清冽的聲音伴隨著雨落聲傳入謝知書的耳朵里。
雜亂的雨落聲正如謝知書的心一般。
沉默了許久,謝知書開口,“草民”
謝知書起身抬手一禮,“還請殿下明示草民應當如何。”
為了母親以及婉婉,為了自己所在乎的親人,入官就入官吧,自己又不是不行
“照此下去,洪澇是否會發生你我心知肚明,在這一場洪澇之中,展現你的才能本事。”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他能點醒謝知書,但不能事事去引導他,他到底能走到那一步,還是要看他自己。
“是。”謝知書抬手一禮,“草民告退。”
沈玄卿擺手。
謝知書從屋子里出來見站在那兒的謝初婉,和她叮囑了兩句后就離開了。
看著大步而去的謝知書,謝初婉隱約覺得有什么事情是被改變了。
次日。
天蒙蒙亮,謝初婉剛入睡的時候,外面的動靜又把她給吵醒了。
她躺著醒了醒瞌睡,隨后就起來了。
昨天幾乎是一夜到亮的瓢潑大雨,一晚上噼里啪啦的雨落聲,加上又想著洪澇一事,謝初婉幾乎沒怎么睡著。
夏宜被喊進來的時候,謝初婉已經穿好衣裙了。
“大早上的,外面怎么那么吵”謝初婉坐在梳妝臺前問了一句。
夏宜微微低頭說,“湖州多處發生洪澇了。”
謝初婉一愣,她迅速的將頭發梳好,轉頭看著夏宜,臉色已有幾分凝重之意,“你仔細說。”
“湖州多地發生洪澇,死傷無數,各鎮各縣的官員快馬加鞭連夜回稟到駐守將軍那兒,駐守將軍一大早就來求見安越王殿下,請他主持局面。”夏宜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