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珀被打得狠,起碼有四五日不能下床。
他醒來時,下意識叫了一聲孟氏,忽然想起這賤娘們不見,氣的大罵。
等文老太回來,他已經餓的沒力氣,兩眼冒黑。
“娘,有吃的沒有。”
“吃吃吃,你除了吃喝就是賭。”文老太得了錢,心里高興壞了,一回來看見自己兒子躺著什么都不干,屋外是沒洗的衣服,心里氣不打一處來。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怎么自己就生了這么個沒用的東西。
話雖這么說,文老太還是認命的給文珀做飯。
看見滿桌的肉,文珀吃的那叫一個香,吃完了,這才想起來。
“娘,這錢你哪里來的。”難不成,是把房子賣了
文老太直接給了他一巴掌,混賬東西,就想著吃她的本。于是把在侯府門口鬧的事情和他一說,文珀驚得嘴也閉不上。
郡主給錢,還給丫鬟。
他怎么這么不信
午后,看見了五個貌美的丫鬟到府里,母子兩人抱在一起,心說好日子總算到了。
至于孟氏,她愛留在那邊留在那兒,自己這兒只要有錢就行。
一連過了五日,文老太發現,屋里剩下的錢沒了。
這里屋兩間要修繕,家里的吃穿要維持,五個丫鬟開銷也大,才五天,十兩就見了底。文珀在外頭花天酒地回來,干巴著嘴,不滿的看著屋里四處走動的丫鬟。
要不是這些是侯府,自己遲早把她們都給辦了。
“娘,娘,給我一兩銀子,我要去芙蓉酒樓。”
文老太怒吼,“滾。”
“就知道和你老娘要錢,今兒一兩,昨兒
三百文,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不用說,不是賭就是喝。
如今還得加上一個,請那些狐朋狗友去芙蓉酒樓。
芙蓉酒樓是昨日新開的,這酒樓里有三位美艷娘子,文珀在外頭一見,整個魂兒都被勾走,恨不得睡在那兒。
文老太上去直接擰著他的耳朵,“你知道個屁,那都是蛇美人,專吃你銀子。你在那兒花了幾兩,手摸到了”
文珀老實,“娘,這次不一樣。”
他低著頭,不耐煩的瞥向一邊,他覺得煙兒娘子定是對他不一樣,每次看他都媚眼如絲,勾人的很。反正孟氏回不來,不如這時候納個妾,給文家延續香火。
文老太覺得可行,但一聽到說是芙蓉酒樓的,嘖了一聲,“人家瞧得上你”
“怎么瞧不上,娘,”他賊兮兮的湊近,“我聽說芙蓉酒樓是郡主的,而且那娘子也是,要不您去幫我說說。”
文老太心說人也不一定答應,正巧自己也要去一趟侯府,打著把孟氏接回來的幌子再要點錢,順帶把謝煙兒的事情說了。
陸徽瑩并未責罵,但也沒有答應,只是給了二十兩,讓他們盡管用。不夠,大可來侯府向她來要。
秋書看不懂,但大為震驚。
倒是孟依依機靈,明白了姑娘的意思。
從簡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文老太嘗過了富貴的日子,定不會再回到原來,可本身又沒有什么能力,沒有侯府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
這樣養著,文家母子與廢物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