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蠢貨死不悔改,打了這么多下,還不肯說出那人是誰”黃珍將七日散的事情一說,氣鼓鼓的叉著腰。曹渲是塊硬骨頭,要不是看在他對神谷忠心耿耿,不然這會兒早就喂給她的那些寶貝了。
船老伯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上下晃著。
“你這脾氣見長,以前遇到這種事情,你可還會好好說道。”
黃珍扁著嘴,“死鴨子嘴硬,我累了,你來。”
她撩開簾子,又回頭。
“你別頂著那張臉同我說話,怪惡心的。”
簾子一動,她出去了。
曹渲看著左護法,咽下口水。
在神谷這么久,他知道那里有兩人不能惹。
一個是夜羅剎,原紅衣。
另一個就是左護法,川。
他本名是什么無人得知,神谷上下都叫他左護法。只有長老會叫他的名,但也是極少數。曹渲記得,以前有個不要命的,知道了左護法的名,竟當眾叫了他。
不到一天,那人就被送到神谷最艱苦的地方。
十年了,他沒有再見過那個人。
總之,左護法不能惹。
曹渲心急地開口,“護法,七日散屬下只在上面抹了一些。”
川勾起唇角,怪不得黃珍沒事,他低下頭。曹渲在他手底下那么多年,辦事細心牢靠,唯一一個毛病就是杞人憂天。
神谷不是他一人的,卻日日操著那些長老的心。
“是曹長老給你的,還是孫長老,又或者是原紅衣。”他忽然停下,雙腳岔開,身子微微壓下,冷漠的盯著曹渲,像是一條毒蛇。
“原紅衣從不信預言,他想自己當神主,若真是他也說的過去。”
“護法,不是,不是他。”
神谷如今分成兩個派系,一個是正統,以神谷長孫長老為首,左右護法擁護,信預言,一直在尋神主回歸。
另一個則是原紅衣為主,他是神谷如今最年輕最厲害的劍士。若是百年之期到了,神主還未尋到,那下一任神主就是他。離百年還有七個月,原氏一族本以為原紅衣必然能夠當上神主,早已洋洋得意。就在這時,川和黃珍將已找到神主的事告知神谷,長孫一派的人立馬沸騰,于是派出曹渲帶著羽佩來找他們。
原氏一族不甘心,若是不盡快把神主帶回去,神谷怕是會
會不平啊
曹渲一口氣將自己的猜測說出,川用手指敲著大腿,一下,兩下
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叫他聽的清楚。
“所以”川唇角向上,皺褶猶如捏過的宣紙,他的眸子渾濁不堪,讓曹渲的心不斷的沉下去。“是長孫長老給你的”
“不,不是長孫長老,是吳”曹渲慌張,七日散是神谷禁藥,不能讓左護法瞎猜想到一半,他猛然抬起頭,“你在套我的話”
“原來是吳千語那個混蛋。”
也對,除了那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誰還會有七日散。
“行了,那個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叫你替他瞞著。曹渲,你可知為何不想強求神主歸谷”川手臂擱在桌上,慵懶地看了一眼,“是因為神主還未覺醒,我們到現在還不能十分確定。原先叫黃珍傳消息回去,是想穩住神谷眾人。曹渲,原本以為你會明白,沒想到是我高看你了。”
好在曹渲知道輕重,這次下的藥量不多。
陸徽瑩大抵昏睡幾日就會好,至于真出事了,那就叫曹渲去頂。
這蠢貨,他是不想再看見一眼。
他抬手,袖箭而出,擦著曹
渲的身子飛去。綁著的繩子被鋒利的箭刃割開,“走吧,現在就去永寧侯府等著,神主若是出事了,立馬回來告訴我們。”
曹渲揉了揉手臂,點頭應道“是”
等人出去,黃珍抱著胳膊,哼了一聲。曹渲心虛的低頭,紅著臉走了。
川頂著那張老人臉出來,黃珍白了一眼,上前推了推他,“你剛和他說,不確認陸徽瑩是不是神主”
川側目,“嗯”
黃珍舉起手,連珠炮的說道“可不是我愿意偷聽,實在是你們講話聲響大。說正事,陸徽瑩到底是不是神主,你先頭可是極其肯定那丫頭就是。”
“我騙他的。”
“啊”
他說罷就走,黃珍想追問,根本碰不到川的衣服。氣的她直跺腳,只能背后罵兩句解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