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依舊在開。
車燈在黑暗的小路上,就像是大海中漂泊不定的小船,渺小而又無助,可它依舊在堅強的漂泊。
我長長的舒了口氣,把目光從無盡的黑暗中移回到車里。
小美睡的很沉,張成勇不知道什么時候也漸漸的睡去。
“這家伙真是什么時候都能睡著”我摸著鼻子笑道。
我索性也閉上眼睛,讓自己不再思考那些不知道結果的事情。
車在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候,停在了一座小樓前面。
小樓不高只有兩層,有點日式的建筑風格,很復古,很別致。
小樓的大門前掛了兩盞大紅的燈籠,燈籠上用黑色毛筆各寫著一個大大的“西”字。
“我們到了幾位請下車吧”車停好了之后,那個司機拉開車門說道。
“這是哪兒”我問道。
“您進去就知道了。”司機
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很恭敬,可是,卻一點情感都沒有,就像是一個沒有血肉的機器人一樣。
小樓雖然外面看起來不大,可是里面確實寬敞至極,樓上樓下加起來居然有二十幾間屋子。
由于小美的藥力還沒有過,此時的她依舊是昏昏沉沉的睡著,張成勇將小美扶進二樓的一個房間后,便下來跟我匯合。
“喂,我說天一,我們把小美單獨放在這兒能行嗎這幫家伙不會對小美怎么樣吧”張成勇低聲問道。
“我想小美應該會很安全。”我也壓低聲音說道“他們既然用這種方式請我們來,而且以小美的病情作為交換的條件,那么他們就不會對小美怎樣不過”
“不過什么”張成勇問道。
“小美雖然暫時安全,可是我們兩個人就未必了,再怎么說這鴻門宴可不是好吃的”我嘆口了氣,然后和張成勇大步走進了小樓的宴會廳。
宴會廳在一樓,里面有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周圍坐了六個人。
六個很奇怪的人。
他們一個胖的出奇,一個瘦的出奇,一個高的出奇,一個矮的出奇,一個小的像個孩子,一個老的卻像個死人。
這六個人直挺挺的坐在桌旁,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張同樣奇怪的面具,看著既像是哭,又像是在笑。這六個人就像是死人一樣,一動不動,桌子上雖然擺著山珍海味,美酒佳釀,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動筷子。
這張桌子周圍一共擺了九把椅子,除了兩張挨著的椅子之外,只剩下了正座的那把椅子是空著的。
我和張成勇走進宴會廳之后,在那兩張挨著的椅子上坐下,這幫人好像是根本沒有看見我們兩個人一樣,依舊直勾勾的望著前方。
“這幫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怎么一個個動都不動這幫家伙到底是死是活啊”張成勇小聲的嘀咕道。
“我他媽的怎么知道”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這間宴會廳里的一切。
“真別說,你小子還真說對了,這鴻門宴可不他媽的好吃接下來該怎么辦”張成勇問道。
“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小聲說道。
“不管了,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他媽的也得吃飽”話音剛落,這小子真的就伸手去抓了一塊紅燒豬蹄。
這間屋子整體的裝修雖然是日式風格,可是,這桌子上的菜卻并非是日本料理,而是川遼魯粵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