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沈曉月從遠處的黑暗之中緩緩的走出來,她懷里面抱著一只又肥又大的黑貓,而那只黑貓看著滿地的老鼠早已經有些按奈不住,一個勁兒的在她懷里不住的掙扎。
在沈曉月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正是那主持
羅剎賭局的美婦人。
沈曉月輕輕的撫摸著那黑貓的額頭,淡淡的說道“小黑你乖,待會兒讓你吃個夠好不好”她說完這話,悠悠的抬起頭笑著說道“你們自己要想好哦你們此時只要一動,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而如果你們要是識趣的話,我想我還是會放你們一馬的。”
“哈哈哈你們聽見了沒有”那翻地鼠笑嘻嘻的轉過頭說道“這年頭連一個小姑娘都這么狂妄了。”
翻地鼠說完這話之后,轉過頭看著沈曉月獰笑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我手里抱著一只貓,我們三兄弟就會怕你們不成你想救他們,單憑幾句話就夠了嗎”
“那這個夠不夠”沈曉月說著手一揮,一樣東西便朝鼠群當中扔了過去。
鼠群眼見有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霎時間四下躲閃,竟不由得露出了一塊空地,而那東西竟正巧落在了那塊空地上。
此時,我才看清,沈曉月扔過去的竟然是一塊檀木牌。
只見,這檀木牌隱隱的透著一股黑色,木牌上面用小篆體刻著一個大大的西字。
可是,這底下三鼠見到了這木牌卻好似見到了鬼魂一般,竟然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三張老鼠一般的臉龐竟然同一時間變的慘白如紙。
只聽那翻地鼠用一種試探性的語氣顫顫巍巍的問道“您您是他的人”
沈曉月眨著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笑著說道“你說哪”
“既然你有這牌子,也就是說,他也來了”翻地鼠顫顫巍巍的說道。
“是的而且不算太遠”沈曉月說著說著突然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我跟你們說,說不定你剛才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
“這這這”那翻地鼠自打見了那面牌子后竟一直抖個不停,此時,竟已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不過,他也許沒有聽見”沈曉月歪著腦袋撓了撓頭說道“所以,我覺得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
“好我們走我們這就走”
這翻地鼠的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長哨乍起,接著那如潮水一般的鼠群竟然真的好似退潮一般,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幫家伙來的快,走的卻更快,就好像是在躲避什么天敵一樣,四下奔逃,又好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在那鼠群退去的同時,那坐在鼠背上的底下三鼠朝著沈曉月所在的方向深深的施了一禮,接著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也就此告退。今日不知閣下在此,我們幾兄弟枉然動了劫紅貨的念頭,實屬罪過,望閣下別計較。”
說完,那只灰背大老鼠竟然倒著朝后一步步的走去,直至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見鼠群退散,沈曉月懷中的大黑貓實在按奈不住了,只聽它長嘯一聲,接著一翻身便落了地,隨后一個轉身便朝那灰背大老鼠退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哎,小黑,你永遠都是這么貪吃”沈曉月微微的笑道。
而就在那只黑貓沖進黑暗沒有多久,便傳來了一陣陣凄厲而悲慘的叫聲,那叫聲幾乎響徹天際,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哀嚎一樣,讓所有聽見它的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良久,這讓人痛苦的慘叫才緩緩的落下,一只黑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
貓,是沈曉月懷中的那只大黑貓。
只不過,此時的它不僅渾身鮮血,嘴里更是叼著一只手臂,一只人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