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順著它的話“好像對付不了。”
怪鳥諄諄善誘“你看,獨居就是壞處太多,沒人陪你說話,你會自閉;沒人幫你吃飯,你會變飯桶;沒人幫你打怪,你遲早會死;像現在這樣,魂被留住,身體慢慢腐爛,誰也沒發現,直到一個月后臭味熏出去,鄰居報警”
“打住”何疏制止它繼續描繪下去,“你想過來跟我一起住你們現在沒地方住嗎”
“別說得好像我們無家可歸,老子還不是看你有緣,想拉你一把”怪鳥老大不高興。
何疏沒搞明白這一人一鳥的來歷,但直覺告訴他,對方沒有惡意,否則住在對面這么久,早就可以把自己解決個十回八回了。
“我那里倒是有空房”
“你看見了吧,是他邀請我們,不是老子去求的”怪鳥扭頭沖男人道。
何疏
廣寒沒有說話,他看著何疏,似乎也在等他確認。
何疏還沒答應,就醒過來了。
果然是夢吧
這個念頭剛起,敲門聲作響。
他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毛發起身去開門。
那個名叫廣寒的男人,以及,蹲在他肩膀上的怪鳥,四只眼睛,虎視眈眈望著他。
“哈嘍。”怪鳥打招呼。
何疏“進來喝杯茶”
“那我就不客氣啦”怪鳥嘎嘎兩聲,兀自飛進客廳。“有熱茶嗎加點糖那種。”
“打擾了。”男人沖何疏點點頭,也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你倆還真不客氣,何疏抹了把臉,暗自苦笑。
醒來就像一場噩夢,可他也很清楚,要不是這一人一鳥,他估計就真的淪陷在夢境里,再也醒不過來了,可能半個月后鄰居會因為聞見異味而報警
何疏強行將思路拉回來,看著這明顯是來找他兌現救命之恩的兩名不速之客。
“我先說好,我也不寬裕,還得還房貸”
“我可以交房租,按市價。”沒等何疏把后面的話說出來,廣寒就已經開口,“只住三個月。三個月后,我們就走。”
網約車司機其實很辛苦,起早摸黑,三餐沒法定時。
但何疏是個例外,像他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地接活,注定他就賺不了其他司機那么多,平時交個房貸加上日常消費,每個月收入不經花,多虧自己還有點積蓄,現在有個人愿意分攤房租自然是好事。
但上哪兒租房不是租,為啥就非得到自己這里來
再多的難言之隱也解釋不過去。
廣寒似乎察知他的疑問,淡淡道“我沒有身份證。”
這年頭辦什么都要身份證,租個房子都要出示證件,不然房東哪敢把房子租出去,弄不好轉頭就報警了,難怪他租不到房子。
何疏“你是通緝犯”
廣寒“不是。”
何疏“是人吧”
廣寒“目前是。”
何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