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平時她自己沐浴,都是題紅拾翠伺候著,連自己頭發都沒擦過的,如今卻要伺候懋王。
還得做出駕輕就熟的模樣,免得引了懋王懷疑,一時之間,可真是小心翼翼。
好在這也不是什么難事,她很快用汗巾將頭發擦拭一遍,至少上面不再滴水,之后按照往日題紅伺候自己的辦法,用汗巾裹住頭發,之后便開始替他擦拭身體。
她本想著,頭發應是最難打理的,頭發打理過后,擦拭身體自然不是什么難事,她就當她是擦石頭就行了。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問題
別的地方,她心一橫也就罷了,但是汗巾遮擋之處,她要擦還是不擦呢
不擦,實在不像親密的夫妻,擦的話,她
烏苔想掉眼淚,當一個賢惠的王妃怎么就這么難呢
她含著眼淚,偷偷瞥了一眼懋王,多希望他突然說,不用擦了,已經干了,不需要了。
但是,他微合著眸子,半抿著唇兒,側影安靜而深邃,絲毫沒有要說一句話的意思。
沐浴過后濃郁而清冽的松香縈繞,修長有力的男性就在面前躺著,繞不過,逃不掉
烏苔咬咬唇,盡管羞憤得想哭,但是也只能拼命忍著,并不敢多看,努力地讓自己忽視縈繞著自己的男性氣息,硬著頭皮伸出手去,就要拿走那大白汗巾。
就在這時
原本躺在矮榻上的男人,突然睜開眸子,清冷深邃的眸中仿佛躍動著一抹暗色的火焰。
烏苔嚇了一跳,惶恐地道“殿,殿下”
已經消散的氤氳水汽中,懋王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肌膚明凈,通透如上等嫩玉,只是如今那瑩徹的肌膚上已經洇出一片羞澀的粉意來,那粉意甚至延伸到了頸子,使得修長的頸子都潤上了一層如脂般的水光。
她本穿著一件灑金線輕紗菘藍大襟褂兒,如今被水汽浸濕,那輕薄的菘藍便層層疊疊地貼在她頸間,隱隱露出纖弱嫵媚的鎖骨,甚至仿佛能看到里面那大片的奶白色。
她顯然是怕極了,薄唇顫抖,含水的眸子懵懂而無措地看著自己。
懋王緩慢地坐起來,拉著大白汗巾,重新裹住了自己,慢條斯理地用略顯喑啞的聲音道“不必伺候了。”
烏苔其實并不懂的,不懂懋王到底怎么了。
但是這一刻,她如釋重負,哪怕從浴房出去他馬上要自己性命,她也覺得,能逃過這一刻自然是好的。
她戰戰兢兢地將汗巾遞給他,之后便耷拉著肩膀,恭敬柔順地立在一旁。
懋王接過來汗巾,胡亂擦了身體,之后取了白色寢服,利落地穿好。
之后,他看都沒看烏苔,負手道“你也洗洗吧。”
說完,邁步徑自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發100紅包。
王妃做一個伺候王爺的王妃太難了
懋王做一個被王妃伺候的王爺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