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桑語和司徒澤說了這件事。
司徒澤沉吟了一會兒,猜測道,“或許他想引進海外先進技術和機器。”
“可這和你有什么關系”桑語就不明白了,這也能牽扯到司徒澤身上
“我曾經賣過海外幾個大公司一些技術。”司徒澤淡淡的道。
“買技術”桑語上下打量他,牛啊,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從國外引進技術,他都可以把技術賣給別人了
還有,技術這東西是隨便賣的嗎搞不好會被打成賣國賊的,更何況現在的大環境這么嚴峻,要是被人知道他和外國人做生意,還是賣技術,不得抓起來啊
司徒澤看到她忽青忽白的臉,解釋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當然不可能私下里做交易。那些技術也不牽扯國家層面,是民用方面的。”
“到底怎么回事”桑語壓低聲音,不敢讓另外一個房間的周紅聽到,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司徒澤失笑,也配合著壓低聲音,“幾年前,國家需要一批先進的設備,和一種發動機的設計技術,他們找到了法國一家公司談判。可人家只愿意出售已經過期幾十年的東西,那種的我都能弄出來,買回來干什么可人家就是不松口,我們的談判員就想了一個法子,詢問是否可以技術置換。這個人家答應了,但用什么換是個難題,普通的東西人家可看不上。但是先進的技術本來就是我們缺乏的,不然也不需要購買,而涉及到軍事國防的,不可能賣,那就只有民生了。”
“那家公司正好要建立一個新的生產鏈,想要進入無線電市場,我在這方面有點研究,就在法國其他公司技術的基礎上,改良了一下。那家公司接受了,和我們置換了技術。這是國家層面的,不屬于我個人行為,我也只負責技術支持而已。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既沒有賣國,也沒有犯錯。”
“那就好,不然我還要考慮是不是該大義滅親了。”桑語拍拍肚子,“乖寶寶,你爸爸還沒有糊涂。”
司徒澤你媽糊涂了,我都不可能糊涂。
然而這話他萬萬不敢說,桑語是真的會哭給他看的。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桑語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他那句話沒說對,就兩眼淚汪汪。
司徒澤能怎么辦,哄著唄,并暗暗發誓,就生這一個,孩子有一個就夠了,多了也不知道是折磨桑語,還是在折磨他。
“這種事你做了不是一回兩回了吧”懷孕后桑語的智商忽高忽低,這會兒確實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不然也不會連省長都知道你。”
“啊,”司徒澤應了一聲,然后道,“剩下的都是機密了,你”
“懂了,我不問了。”桑語閉嘴,“那么這次,你要答應嗎答應了有合適的技術去換嗎”
“看情況,我還不知道他們需要什么,對方又需要什么。”司徒澤道。
“唔,你不會還要去國外和人家商談吧”桑語想著要了解對方,當然是實地考察最快捷了。
“不用,我就是點子的,剩下的不需要我做。”上面也不會愿意他出面。
說起來自他出道至今,國外已經到處流傳他的傳說,很多國外大公司都想重金聘請他。
但他從一開始就隱在幕后,想法和圖紙出來,還要經過研究院的研究員們檢測,然后才會拿出來交易。
所以不是最上面的圈子,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排除這一身份,他自己也會和研究院合作,這又是另外一個層面,國內很多人知道他精通機械設計,但并不知道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
江省長能知道這個,本身就不簡單,應該是通過上面同意了的。
“初十我們就去喝個喜酒,你就當普通的吃席,不用在意。”司徒澤道。
“行,那我給他們做一套床上四件套作為禮物。”布她這里還有,做四件套綽綽有余,也足夠體面。
“好,”司徒澤點點頭。
熱鬧的日子是過得很快的,眨眼就到了初十,一大早他們就起來了,先去縣城。江省長派了車在縣城外的馬路上接他們,本來是打算直接開過來的,可司徒澤覺得太高調了,沒答應。
桑語交代周紅,“別省著,自己想吃什么就做,我們或許晚上趕不回來,你要是害怕,就去二花家里,和她睡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