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怎么好”簡澄想起是自己要請他吃飯的,眉頭皺成一座小山,朝一旁高瘦挺拔的男人望過去,“周醫生”
“嗯。”周寂川淡淡地點了下頭,一副所有事情都已經解決的樣子,“我們走吧。”
說完已經一只腳跨出店門。
“”等等,她不是要叫他走啊。
簡澄快步跟上他的大長腿。
“周醫生,說好我請你的。”
周寂川拉開副駕駛車門,一臉正經“是我忘了和她說,以前都直接劃賬的。要不然,下次”
“”簡澄咽了咽嗓,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點頭,“好吧。”
她依舊欠著他一頓飯。
簡澄乖乖上了車,周寂川送她回家。
一路上,簡澄總想著那只毛茸茸的小可愛,轉過頭問他“你經常去那里么”
“嗯。”周寂川淡淡應,“自己養貓之前,有空會去坐一坐,但現在去得少了。”
簡澄疑惑“為什么呀”
周寂川唇角勾起,笑了笑“我在外面摸了別的貓,它會吃醋。”
“”簡澄嘴角一抽,突發奇想,“這怎么跟女朋友一樣。”
“是公貓。”周寂川嗓音淡淡的,望過來時眼底淌著光,“而且,我也不會和它睡覺。”
好端端的提什么睡覺聽著就讓人浮想聯翩。
簡澄臉一熱,抿了抿唇,撇開頭不再看他。
到武館的時候日頭正盛,前院一個人都沒有,簡澄懶得走回廊,快速穿過烈日炙烤的前院,正打算上樓的時候,突然發現側面的小廳堂里有人。
還以為是簡遇,結果那人一出來,她臉色就變了。
嗓音有點澀,不太情愿地出了聲“媽。”
周寂川最近還沒空搬家,依舊住在學校家屬區。
車子從醫院附近開到武館,再原路返回,加上堵車將近一個小時。
進家門的時候,一只毛茸茸的東西飛快從貓爬架頂上跳下來,停在他腳邊,卻沒像平時那樣邊叫喚邊用尾巴和身體蹭他,而是略帶嫌棄地瞅了他一眼,轉過身,屁股一蹲坐在茶幾旁邊。
小家伙聞到味了,別的貓味。
站起來有一米多高的緬因酷哥,像個鬧脾氣的小媳婦一般,只留給他一個酷酷的背影。
“三月。”周寂川換了鞋走過去,蹲在它旁邊,揉了揉它倔強的大腦瓜,“生氣了”
酷哥又一旋身,尾巴掃動的時候硬是連一根毛都沒碰到他。
嫌棄得妥妥的,挨一下都不愿意。
緬因雖然長得酷,但很黏人,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身上有別的貓味。今天才去了貓咖的周寂川,身上又豈止一只貓味。
就像是老公去逛窯子,還玩了好多個,里里外外都覺得他臟。
周寂川沒辦法,知道這祖宗一時半會兒消不了氣,于是轉身給它放好貓糧,換掉水碗里的水,便去浴室里洗澡。
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碗里貓糧已經空了。
周寂川扯了扯唇,某些貓知道發脾氣,倒是不虧待自己的胃。
三月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舔爪子,轉過頭看他一眼,再繼續舔爪子。
周寂川坐到沙發上,拿遙控器打開電視。這會兒三月似乎發現他身上沒了討厭的味道,呆呆傻傻地盯著他瞅了片刻,跳上沙發,終于肯挨到他旁邊,還用腦袋蹭他的手,在他身上重新標記自己的味道。
周寂川再去摸它也沒躲開,反而把一只爪子搭在他腿上,十分乖巧地側身靠著。
“三月。”男人帶著嘆息的嗓音飄在滿是沐浴露香味的空氣里,“你說,她還記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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