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江靜靜地坐了下來,他瞇著眼睛,望著窗外,輕輕地說道:
“也許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都怪我。”看著丈夫痛苦的樣子,薛柯枚開始自責起來。
“怎么能怪你呢”劉春江苦笑了一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你有什么錯再說劉易他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說到底,這都是誤會。不行。我去和孩子解釋一下。”薛柯枚還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王雪飛正在張欣楠那里呆著呢,你這個時候去干什么”
“王雪飛又跑進去了”聽了這話,薛柯枚果然收住了腳步。她眨了眨眼,不禁想起早晨在辦公室的門前,柳鶯鶯從王雪飛的肩膀上捏著的一根長頭發。
不用說,王雪飛現在這又是和他的小姨子打得火熱。在這種時候,自己怎么好意思進去
“等以后長大了,他自然就會懂得了。”劉春江見妻子猶豫了,他嘆了一口氣,“行了,這事情慢慢再說吧。再說,即使劉易回家,我也照樣不在省城。”
這時,聶文成來找劉春江了。兩個人只好又各自忙起了自己的工作。
說起聶文成這次來省城,除了參加這里的股東會議,更主要的是,劉春江想順便引薦他去省里的幾個相關的部門熟悉一下,畢竟,雖然他現在只是一個代理總經理,但畢竟還是免不了要與省里的一些部門打交道。
劉春江與聶文成走了。
這時,在會議室里與那些圍著聽他海闊天空地描述著以后公司的遠景規劃的趙田剛,他說的口干舌燥,覺得有些口渴,這才從會議室走出來,來到了薛柯枚的辦公室,想喝口水再說。
他找了一個紙杯,先是走到秀兒的跟前,低著頭瞅了瞅那些令人頭疼的賬目,說道:
“已經對了這么多了唉,看著就讓人頭痛。好,好,先歇一歇吧。”說完,居然還給秀兒的茶杯里續了一杯水。
之后,他端著紙杯,向里面的套間張望了一下,低聲問道:
“薛柯枚在里面嗎”
“在呢。”
“一個人”
“對。現在是一個人。怎么,你找她她好像情緒不太好。”秀兒知道趙田剛總是喜歡糾纏薛柯枚,便特意這樣強調了一下。
“情緒不好”
趙田剛似乎顯得有些意外。他眨了眨眼睛,這才又說道:“這也難怪,眼看大股東就換成我了,她怎么會高興呢”
秀兒看著趙田剛,她喝著水,沒有說話。
也許是由于秀兒在這里坐著吧,又也許是考慮到薛柯枚現在的情緒不太好,反正,趙田剛這一次居然并沒有往薛柯枚的房間里面走。
這天下午,王雪飛接到了張建峰的電話。他說宋月英的那幾個親屬要求法院審理楊吉輝一家人的遺產繼承案,明天就要開庭了。他還請他順便把這個消息轉告給薛柯枚,讓她準備一下。
王雪飛用手摸了摸下巴,便來到了薛柯枚的辦公室。
恰好柳鶯鶯也正在這里坐著。
“明天,楊吉輝的財產繼承案就要開庭了。”王雪飛先是看了一下柳鶯鶯,這才說道。
“開庭了”薛柯枚自然又想起了劉易。她看了看表,想著該怎樣把孩子接過來。
王雪飛當然已經猜到了薛柯枚的心思,不等她說話,便主動說道:
“你明天直接去法庭就行了。到時候我把劉易給你捎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