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秦非恕解毒,首先得確認秦非恕的毒到底什么情況。
陸迦撕下一節袖子蒙面,熄了蔽體的黑焰,等太醫離開,故技重施熄了燭火,翻身進寢殿。
這一次秦非恕沒有反應,只側躺在床上虛弱地喘息。
陸迦對秦非恕是否真的沒解毒尚心有疑慮,來到秦非恕不遠處,手指一點,一團黑焰沒入秦非恕的后頸。
秦非恕沒有抵抗,直接昏了過去。
隨后陸迦小心挑開秦非恕背上的繃帶,皺緊眉頭。
幾日下來,秦非恕的傷口幾乎沒有愈合的痕跡,刀口潰爛,流出的血呈駭人的紫色黑,整個后背已經徹底變了樣,令人望而生畏。
真的沒解毒。
那解藥呢
陸迦雙眸中火焰輕輕跳動了一下。
他在瓷瓶上附著了一點自己的力量,很輕松就找到了瓷瓶的位置。
就在秦非恕的枕頭下面。
陸迦將手伸進秦非恕的枕下,摸到了那只圓潤的小瓷瓶。
還未等他拿出來確認,手腕已被人牢牢握住。
他一怔,抬眸剛好和秦非恕睜開的眼睛對視。
這一瞬間陸迦還以為自己中了秦非恕的計,只是掙開那只手的時候他才發現秦非恕握他那一下只有開頭的力氣,實際松散無力,一甩就脫。
陸迦瞇起眼睛。
他的黑焰竟然沒把秦非恕打暈不,剛才他確定秦非恕已經昏迷才上前。
秦非恕蘇醒得這么快
秦非恕咳嗽兩聲,看著陸迦,聲音雖孱弱,依然氣勢不減“什么人,來看朕的笑話”
陸迦沉默片刻,沙啞著嗓音問“為什么不用解藥”
“什么解藥”秦非恕茫然,“太醫都是一群廢物,根本研究不出。”
“別裝傻,前幾日我給你的那瓶。”
“朕怎么知道那是解藥”
“不是解藥你放在枕頭底下干什么”
秦非恕忽然詭異地沉默了。
陸迦不知道秦非恕到底玩什么把戲,見他不說話,干脆上手,直接從枕頭下面把瓷瓶拿出來,另一只手將秦非恕翻過身,給秦非恕傷口上藥。
秦非恕沒有掙扎,任由陸迦撒藥,只過了片刻,忽然悶笑了一聲。
陸迦聽得不爽,冷聲道“現在用解藥可未必有效,陛下還是提前準備后事吧。”
“盡人事聽天命。”秦非恕趴在那里,忽然道,“朕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人,這樣關心朕的安危。”
陸迦手指一用力,讓秦非恕疼得吸口氣,才滿意地松開手“誰管你死活只是你現在死了麻煩多罷了。”
解藥立竿見影,秦非恕傷口上的紫黑色明顯在減淡。
陸迦后退一步,準備離開。
“等等,瓶子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