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七流
盡管音色有些差別,長相更是。
但是司辰判斷,面前的男人就是剛才在餐廳遇到的人。
他忍不住嘲諷道“你就不怕傳出去沒人跟你們老板做生意”
司辰在心里衡量著喊人或者報警的可能性。
這條街平時人流量還行,然而到現在都沒一個人經過,似乎已經暗示了什么。
沈雁行挑眉“我是臨時工,弟弟。”
司辰被扭送到小面包車上。
他倒是想叫人,但沈雁行被發現后,根本懶得裝,抵住他腰的東西從刀換成了槍。
如果橫豎都是死,司辰選擇晚點再死。
雖然外表簡陋,但這輛車的內飾卻很不錯。一看就是高檔貨。
沈雁行替他系好安全帶,“x”型的。上車后連胳膊都動不了。
司機的聲是沙啞異常的電子音“帶來了”
司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汽車緩緩啟動,一張布蒙在司辰臉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自我介紹一下,”沈雁行坐在他的身邊,“我叫沈雁行。嗯,來自野草。”
野草,一個經常上電視的暴力團伙。主要組成人員為災區的礦井工人、無業游民。
因為舉報成功能到治安局領賞,里面的成員又被稱為行走的二十萬。
司辰沒有說話,事實上,他聞出來了,蓋在他臉上這張濕漉漉的黑布有醫用乙醚的成分。
不出意外,幾分鐘后他就會昏迷。
“我說沒什么惡意,你大概也不會信。不過的確需要你幫忙。這年頭,找個沒什么背景;專業是基因生物;會基因裁剪、移植,并且馬上能用的人的確很難,還請海涵。”
沈雁行的聲音淡淡的“我沒辦法告訴你太多,這是為了你好,我們需要你幫忙做個實驗。不會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
司辰安靜地停著,心卻重重地往下沉。
他相信對方是為了他好,畢竟知道的越多,越容易被滅口。
司辰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好。但我需要先和領導請個假。你既然調查過,那就該知道我的經濟狀況不太好。工作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在蛇杖集團旗下的實驗室工作,走私基因藥劑已經違反員工守則。”沈雁行打開身邊的冷凍箱,舉起一管藥劑,在車燈下打量,“被發現一樣是開除。請不請假問題不大。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們會處理好的。畢竟有人報警也挺麻煩。你回去后還是可以照常上班。”
他手里,半透明的紅色液體像是稀釋過后的血。
司辰有些惱了“我沒有拿實驗室的東西出去賣”
沈雁行微微一笑“但你可以拿,不是嗎”
“好啦,別生氣。”沈雁行用機械臂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交易。野草可以你讀研的學費。或者為你更換機械義眼。你也不想一直當瞎子,對嗎”
或許是沈雁行的安撫起了作用,又或許是麻醉藥開始見效,司辰的呼吸和神態都逐漸平緩起來。
他睡著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司辰從小身體不好,但長得好看,社會撫養院的工作人員都偏愛他。
這種偏愛導致他沒有同齡的朋友。每個夜晚,他都會被人摁在床上,用沾滿水的毛巾捂住口鼻。
沒有傷痕,連告狀都不會有人理,卻是同樣的痛苦。后來司辰知道了,這叫水刑。
他看不見,呼吸不了,耳邊卻是許多惡意的冷笑。
總之,一次次的瀕死體驗,讓司辰學會了更長的屏息,以及更逼真的昏迷。
不太愉快的回憶。但沒想到居然在這種時候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