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沒有和紀喬真說過喜歡,紀喬真也沒和他提起過。是因為怕說出口了,惹得自己厭煩也許他應該找機會告訴紀喬真,他其實并不介意。
新基地建成,紀喬真依舊住在秦雋房間,但一連拒絕了他好幾次。秦雋逐漸意識到不對,某天晚上,終于沒忍住把他按倒。
紀喬真依舊心不在焉,視線落在別處,不是過去被折騰狠的那種渙散,而是一種冷淡的空茫。
秦雋對他的走神非常不愉快,胸腔里翻涌起無名慍火,摩挲著他腿根細軟的肌膚,用兇狠的方式把他喚回神來,過去的承諾被拋到九霄云外。
紀喬真可以不用穿書的邏輯解釋這一切,在夢里,他得知精神力被封鎖的真相,所以神思恍惚。如果他的父母沒有救下秦雋,他和秦雋一開始就勢均力敵,他不用遭受任何委屈。
紀喬真狀態接連持續幾天,沒有好轉跡象。秦雋和他道“我今天會出去一趟。”
“是嗎”紀喬真這才緩慢抬起眸來,頓了兩秒才道,“一路平安。”
秦雋凝視著他,眸光漸深。在過去,紀喬真會在離別的時候送上一吻,但現在,連離別的話都說得冷淡。這讓他胸口橫亙著一股郁氣,盯了紀喬真幾秒,俯身堵上他的唇。在這個比以往都要兇戾的吻中,肆意宣泄心頭的不快。
少頃,唇齒間仿佛能嘗到血腥味。
紀喬真被秦雋扣著下頜,無法動彈,只能被迫仰起頭。他皺著眉,除了幾聲輕唔,沒說什么別的話。
昨天晚上程度激烈,今天起來仍感到疲乏,這時候他們不該做。但秦雋忍不住,穿著一身作戰服,把紀喬真重新按倒在床,居高臨下,草率擴張。隨著呼吸漸重,沉下身去,攻城略池。
他總感覺有什么東西在他和紀喬真之間消逝了。但看不見,也抓不著。
秦雋想起席銳說過,連續很多天和一個人做,會容易膩味。從紀喬真的態度來看,難不成厭倦了他
可偏偏他不覺得膩煩,甚至越來越不知饜足。
他們之間并不對等的認知讓秦雋很不好受,也許是他給紀喬真的偏愛過盛。正巧,他這幾天要離開,探查周邊地形。趁此機會,讓紀喬真好好反思。
紀喬真身體像緊繃的弓弦,直到他再也承受不住更多,秦雋撤身而出,沉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離去。
紀喬真把自己清洗干凈,抿了抿唇。直起身子去供水,腳步還是虛的。
黎頌進到秦雋房間,發現床單褶皺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秦雋對紀喬真溫柔了很久,這是許久不見的霸道。
他們以前都說,秦雋的伴侶應該有能力和他出生入死,這才沒過多久,紀喬真就做到了。黎頌盯著那床單的褶皺,擔心秦雋已經愛上紀喬真,但他想了想,依然沒有給出肯定的答案。
時至今日,秦雋也沒有承認紀喬真是他男友,沒有表達過喜歡和愛。至少在他面前沒有,他認為在他們面前出現的時間還算多。
黎頌始終相信,如果紀喬真和秦雋是關系明晰的伴侶,他可以從中找到蛛絲馬跡。如今這蛛絲馬跡不存在,他們可能還停留在床伴的層面上。
黎頌有些落寞地把床榻收拾好,從房間里出來。有人語氣輕佻地問“黎頌,你還待在秦隊身邊呢”
也不怪他對黎頌充滿不屑,今天紀喬真從秦隊房間里出來,脖頸上都是咬痕,觸目驚心。嘴唇也被咬出血珠,不知道被秦隊欺負得多狠。黎頌照照鏡子就該明白,他和紀喬真不在同一層次。紀喬真那是活脫脫的妖精。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信有人愿意找虐到這種地步。
黎頌有些煩躁,他覺得待在秦雋身邊非常光榮,如今身邊人卻都是這樣一副模樣語氣。他憤憤地扔下一句“你們想待還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