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眾人興奮的情況下。蘭上有什久事直接扔出
柴力依日有條不紊安排著人在船上值守,特別是安排了幾個灼手,一日枚炮彈到岸上沒人的空地。先震懾一下他們再說。
剩下的人則要陸續上岸。
因為這里沒有人工碼頭港口,只能讓大船先穩住,蒸汽機暫時極小功率運轉,船帆降下來,然后放小船載人上岸。
頭一批小船全都是兵士,他們先上岸探查情況,確定沒問題了,大部隊再跟上。
但紀彬想了想,還是自己跟在后面,同為頭一批上岸。
原因也簡單,兵士們氣質不同,若是讓當地人看到,不一定怎么誤會,還不如他去瞧瞧。他一過去,柴力陳乙肯定也要跟上。有他們兩個在,沒人敢動他們。
紀彬也不冒失,手里還拿著號炮,就是信號彈,一拉即明,船上的人就能看到。只要有他的指示,船上的炮彈就會打到任意一處沒人的地方。
那么大的炮彈炸開,在沒見過炮彈的人眼中,無異于山崩地裂,他們這行人定然安全。
既然紀彬都要過去,那柴力陳乙,墨敬儀,柳衛宏,自然也跟著。除了他們五個之外,再帶一個翻譯,八個兵士,分兩條急速船靠岸,
果然不出所料,他們船只一靠岸,立刻被十多個人團團圍住,當地人顯然已經準備好了。誰讓他們的船只雖然不大,但怪模怪樣的。
可兵士們也反應極快,迅速抽刀,他們的刀一拿出來,就讓對方嚇得后退。
紀彬看著雙方武器對比,絲毫不懷疑自己人的刀可以直接把對方的兵士直接斬斷。單是武器質量,自己這方已經贏了。
紀彬笑著朝領頭人拱手∶"我們是過往的商船,路過此地想要補給,可否行個方便。"
說著紀彬指了指外面的兩艘蒸汽船,開口道∶"今天待一晚上,明天就走。"
島上領頭人看看紀彬,又看看他們怪模怪樣的船只,一張口,果然也是南軍國的語言,只是口音有些別扭,更像是前朝人的語調。
"南軍國"
紀彬笑著點頭,拿出白銀五十兩,全都是銀條,上面沒有南軍國的標記。在南軍國本地,自然可以用銀票跟銀錠子做酬勞,可在外面,只有金條銀條才行。
領頭的人看著銀子,又問∶"你們可有路引"
紀彬直接道∶"偷偷出來的,怎么會有路引,家族里常做這個買賣,你們應該也知道。
若他這會真的拿出路引,那就證明他是官方渠道出來,畢竟誰不知道南軍國還有海禁。若是其他地方的人看路引,肯定沒問題,還能用南軍國名頭壓一壓。
反而是這里不行,這里的人跟南軍國有仇,特別是跟南軍國官府有仇,所以不能提官府,只能提家族。
一方面說,他們跟官府沒有關系,不要仇視。
另一方面講,他們這些人也不是無依無靠,家里常做海上生意,你們要是玩黑吃黑,那要考慮一下他們背后的人。
紀彬話雖然不多,可沒有一句廢話。
那領頭人果然松動,指了指他手里的銀子,開口道∶"不要,要布,要茶。銀子對他們來說有用,但卻沒有物資重要。
他們這島相對其他島來說比較大,可對比物產豐饒的南軍國,那就差得太遠了。像這種小地方,肯定眼巴巴看著南軍國的東西。
紀彬笑笑,讓人去取布匹茶葉,并未拿太多,意思意思就行,這些人的胃口不能養大。而且他們船只看著小,表面看著不能裝太多東西,這些人應該能明白。
當年在他那個時空,國力最弱的時候,都能傾銷商品到外面,當年就是賺錢賺得太狠,又沒有自保能力,所以才變得格外慘。
現在卻不同,紀彬有信心他在的時候,有些東西會一直領先。
紀彬看著他們分東西時是興奮,另一邊下船的繪圖師,已經在默默記海岸線的位置。
他們沒有惡意,只是要記好地形圖,這一路過來,大小島嶼都標注好,到時候就有詳細的海域圖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