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分析道“從錄音來看,三叔找池雅,主要是為遺囑,想要弄掉你們四個的繼承份額。前面的話都是鋪墊,倒也透露了兩件事一,池雅和羅文軒定親,二叔是不滿意的;二,池雅跟二叔的關系也比較緊張,且二叔出事的當晚,兩人還吵過架。”
崇凌接過話“錄音的是趙曉琴,聽著對話比較完整,基本排除意外撞見再錄音的可能。那么,有兩個疑問一,趙曉琴是盯著池培理還是池雅,目的是什么二,錄音中似乎沒什么敏感內容,趙曉琴為什么要保留還謹慎的做備份。”
“拉攏我們”李浩洋猜測“畢竟池培理不止想對付趙曉琴,還有我們四個,趙曉琴勢弱,想跟我們聯合。口說無憑,錄音可以證明啊。”
江薇也提出自己的看法“或者,趙曉琴是想用錄音做籌碼。我們不是要找殺死池培倫的兇手嗎池雅跟他吵過架,又被反對婚事,有殺人的動機啊。池培理也一樣,池雅說了,池培理只有信托基金每年定額的支取,根本不夠他花銷,為此產生矛盾沖突,也可能殺人。”
池疏卻覺得,還欠缺點兒什么。
崇凌提道“池培倫的死,認定的是心臟病發,發現時人躺在床上,疑似睡夢中死亡。死亡時間是夜里2點多。這表示,若他的死真有內情,必然是謀殺,而不是激情殺人。
謀殺需要計劃,需要布局,很隱蔽,起碼在死亡被發現時,所有人都認為是病亡。所以,當晚在別墅內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
找兇手,要謹慎,我們恐怕只有一次機會。”
最后一句說得隱晦。
據崇凌猜測,若是找出兇手,肯定要提交。但提交給誰以怎樣的方式目前不得而知。游戲絕不會讓他們一個個嘗試,只怕一旦提交錯誤,就會以死亡作為代價。
“我去問問小玲。”這是昨晚就定好的計劃,卻因一個個變故險些忘記了。
小玲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在房里休息。
池疏過來時,小玲手里握著手機,不知看著什么而發呆。
“池疏少爺”小玲忙站起身。
“我有點兒事想問問你。二叔的尸體是誰發現的”
“是、是我。”小玲回想起那一幕,緊緊抿了抿嘴唇,雙手也緊張的交握“在先生生前,別墅里人挺多,門衛、司機、園丁,女傭算上我在內,一共四個,大家都各司其職。我原本的工作并不包括幫廚,而是負責別墅三樓的清潔管理,因著三樓就只有先生住,所以實際上我就是照管先生的臥室、書房、休閑室,也照料先生起居。
那天早上,我照常在7點去先生臥室。先生的作息一向很規律,早飯在7:30,他提前10分鐘就會下樓。但那天我敲了門,沒有回應,門沒有反鎖,我一扭把手就開了。
我喊了兩聲,沒人應。我覺得挺奇怪,先生身體不好,睡眠質量也差,有個響動就會醒,卻對我的聲音沒反應。我就湊近了去看,卻發現先生的臉色不對,嘴唇發紫,好像連呼吸都沒有。
我正害怕,趙小姐進來了,她大叫了一聲,之后大少爺大小姐等人,都來了。”
“那天留宿的人多,有人住在三樓嗎”池疏問。
“只有趙小姐住在三樓,池培理先生住的那間。”
“能給我描述一下臥室的情況嗎你進去時是什么樣”
誰知小玲卻道“張伯有鑰匙,池疏少爺可以親自去看。”
池疏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是說,二叔的臥室還保留著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