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從喜的反應,難免給人一點期待。
池疏思索著,又問“帶走江茂禾的人,是村里的人嗎”
江從喜大睜著眼,眼中有濃郁的恐懼,似乎想起了可怕的事情,半晌,才努力的眨了兩次眼。他掙扎著抖動手指,仿佛想抓住池疏,眼中帶了哀求。
“是有人在報復你們”池疏再問。
又是兩次眨眼。
“那人是男是女,女人就眨一次眼,男人眨兩次。”
江從喜眨了一次眼。
女人
池疏思考著再問點兒什么的時候,江從喜突然抽搐起來,嘴里嗚嗚的叫個不停,眼淚鼻涕一起流出來,像發了羊角風。
“按住他”崇凌一面說一面拿了毛巾擦掉其臉上的眼淚鼻涕,將人側翻,以防其被口水嗆死。
池疏皺眉,探了探江從喜的脈搏“心跳加速,他似乎在恐懼,就像”仔細觀察江從喜的表情,哪怕他的面部癱瘓了大半,還是泄露出些許真實表情“就像陷在噩夢里。大概他的腦子真的不是那么清醒,間歇性的。”
從江從喜家出來,四人一時都沒說話。
“你怎么看”池疏問崇凌。
“我們沒辦法問出那個女人的名字,但江從喜很關鍵。”崇凌覺得此行收獲甚大。
村子里人數看似不多,但真要做排查,人數就不少了。他們對村子又不熟,不可能拿著花名冊挨個兒去問江從喜,就算真去用這個笨辦法,以江從喜的情況,指不定要花費多久,時間從來都是很寶貴的。
至于江從喜的關鍵性,池疏也明白。
“其他兩家失蹤,死的是孩子的爸爸。李青松的妻子早年病亡,沒有再娶,但曹軍妻子好好兒待在村里,并沒被報復。在江家,江從喜被放過了,死的是他妻子黃菊花”池疏總覺得其中隱藏著什么。
崇凌順著他的話,說道“江從喜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他無法說話,不能行動。再者,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剛癱瘓沒多久,兒子就出事。”
“如果是報復,那么村子里肯定發生過牽涉孩子的慘事,出事的幾家都與之有牽扯。”池疏有點無奈“之前的消息就是從警局報案系統里弄到的,除了已知的幾起,沒有其他可疑案件。”
崇凌道“江從喜的兩個女兒嫁的遠不遠今天村里擺壽宴,她們會不會來”
“不清楚。”
已經10點,村子里來往人很多,基本集中在村西,忙著壽宴的事兒。尤其是正值周日,孩子們放假,到處撒著歡兒的跑。
又是一撥兒小孩兒跑過去,池疏看到金冬生的一對雙胞胎兒女。
崇凌也格外多看了幾眼,彼此都很清楚,這些孩子很可能是潛在的受害者。
“我們去哪兒”李浩洋問。
池疏看向崇凌“李青松那邊只有堂親,曹軍的妻子一年前遠嫁了,倒是老母親還在。今天村里有壽宴,很多人都會去幫忙,這會兒估計都不在家。”
他們現在只是有個模糊的方向,還沒有找到關鍵。
崇凌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顧明嬌打來的,兩人簡短交流了幾句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