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的任務內容,就好似破題的引子。
上一場的假面舞會,只知道要參加舞會,其他的都得自己摸索,每個準確方向。這次卻有個明確的名字“胡珍珠”,哪怕有很多重名的,篩選也不費多少事,必要要看哪個胡珍珠出過怪事或死的蹊蹺。
如今魏步凡查到的八個同名,有兩個是鎮子上的,其余都是下轄的村子里的村民。年齡層次跨度也大,8歲到60歲,都還活著。
死亡人口按規矩是要上報,注銷戶口的,但依舊能查到這人的信息。
玩家們進了游戲,不重活人,重死人。
魏步凡正統計苦水鎮范圍里的死者,但凡叫“胡珍珠”的,都給記下來。
池疏五個人,吃過飯各自分了任務。說是分開查,但為安全,也不能一個人查,起碼得兩人作伴,顧明嬌和魏步凡熟悉,但魏步凡要留在民宿查資料,顧明嬌覺得自己身手最好,又是白天,選個離民宿最近的一片兒,一個人行動。
剩下的四個人,池疏和崇凌肯定要分開,一個帶新人,一個帶孟初語。
“我帶羅億臣去鎮西街。”崇凌率先說道。
孟初語能提前示警,雖孩子性,但聽話乖巧,又跟池疏親近。羅億臣雖是個男人,可新加入進來,人品行事都要觀察,崇凌覺得若對方真有問題,自己處理更方便。
池疏也明白他的用意,接了他的好意“那行,你們小心。我先跟這兒的老板聊聊。”
好歹龍赫在民宿住了兩天,少不得跟老板打交道。再者,老板對民宿規章制度執行的敷衍,沒有登記龍赫身份信息,可來住宿的客人只龍赫一個,又是小地方,肯定會攀談問問,指不定有什么線索。
實則崇凌也問過,沒什么收獲,但池疏會催眠,不僅能讓人說實話,且令人回憶起疏忽不起眼的的小地方。
民宿的主家姓何,一對四十來歲的夫妻。
收拾了飯桌,何大嫂見他們兩個沒出去,就端來兩杯熱茶水,隨口問問他們來干啥。
苦水鎮最熱鬧的時候當屬春秋兩季,他們這邊都是山,不少城里人趁著星期天來爬山、野餐,尤其是學生們成群的來,瞧著叫人喜歡。夏天的話太熱,現在是冬天又太冷,本來苦水鎮就沒什么可看的風景,大冷天就更沒人往這兒跑了。
也正因此,池疏這六個人來鎮子,頗受關注。
池疏笑了笑“何大嫂,你坐,我有個事兒想問問你。”
“啥事兒啊我整天都在這鎮子上,能知道什么。”何大嫂看他鄭重其事的,有點兒犯疑,又帶點兒戒備。但說實話,池疏長得好看,何大嫂又是有差不多大的兒女,看他就覺得喜歡,所以才多跟他多了幾回話。
“之前你們家住了個叫龍赫的,他是我大學同學。”池疏說道。
何大嫂臉色微變“他是你同學啊。”
盡管龍赫不是死在民宿里,可他住在這兒啊,這人一死,警察們來查了好些天。再加上龍赫死的的確古怪蹊蹺,鎮子上老人們說的也邪乎,弄得人心惶惶,都不愿多提。
何大嫂知道龍赫是個大學生,當初還羨慕呢。
她有三個兒女,只有小女兒讀書還行,也才念高一,也不知道將來考不考得上。上面兩個兒子都是早早兒輟學在外打工,一年到頭難得回家,又辛苦,女兒能讀得進去,家里說什么也要供的。
何大嫂嘆了口氣“著實可惜了,那么好的孩子。”
家里養個大學生容易嗎不說別的,把兒子養到二十來歲,終于要工作掙錢、結婚生子,一下子沒了,家里爸媽能受得了嘛。旁人想想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