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又打量池疏“你們都是為這個來的”
來了又能干什么
何大嫂想著他們幾個,個個都生的出色,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心里有幾分熱情,忍不住勸了勸“我們這兒偏,到處都是山,哪怕是當地人也都走丟的時候,你們城里來的,可別亂跑,當心出事。”
“我們不敢亂跑,多謝大嫂提醒。”池疏微微一笑,聲音輕柔蠱惑的鉆入何大嫂耳中“我想問問,龍赫在這兒住的時候,都跟你們聊過什么他問了什么”
何大嫂雙眼微現茫然,仿佛在整理思緒,好一會兒才說“我問過他怎么這么冷的天來鎮上,他說平時上班忙,剛好有空,苦水鎮離得不太遠,就來轉轉。
雖說他每天在外端著個相機照相,但鎮上都說他在找人。他也是問過我,問鎮上有沒有一個綽號五哥的人,還說那人缺個手指頭,大概四十來歲。
我嫁到鎮上二十多年了,沒聽誰說有人缺個手指頭的,叫五哥的倒是多。以前的時候,家家孩子都多,行五的,不都得稱個五哥。他說的模糊,我男人是鎮子上長大的,也不知道。估摸著他每日在外頭跑,也是找這么個人。
問他這五哥是誰,他不說,只說很要緊。”
再問龍赫還有什么異常,何大嫂倒是真說了一件。
“10號那天晚上,龍赫回來的晚,吃過飯都快9點了。我看他回了房間,就把門栓了,也回房。后來外面傳出動靜,還不到10點,我正躺在床上看電視,還是我男人出去看了,告訴有人燒死了。
當時沒想到是龍赫,燒的太嚴重,看不出模樣了。再者說,我男人出門的時候大門栓的好好兒的,人真要出去了,誰給他從里頭閂門呢當時鎮上都在議論,派出所找人詢問,我男人膽子大,還湊近看了那尸體一眼,看到那人身前有個燒的黑乎乎的東西,像是相機,心里犯疑。回家拍客房的門,門也是從里面關著的,但沒人應,后來實在擔心,撞門進去,才發現屋里沒人,窗戶倒是開著的。”
龍赫住的那間屋子窗戶對著外街。
但據池疏對龍赫的了解,龍赫沒那個本事從二樓窗戶翻下來。
更何況,不走門,卻走窗,本身就很古怪。
“警察知道嗎”池疏問。
“知道,我們不敢隱瞞,悄悄跟警察說了。我看那警察還來查什么指紋,門、窗都查了,除了我們家的人和龍赫,沒外人碰過。為這個,警察還把我們夫妻當犯人似的審了半天。”
池疏再問,卻也問不出更多了。
龍赫只在鎮上待了兩天,鎮子上的人對他有印象,也是因為他是個生面孔,拿著個相機到處晃悠找人詢問。
龍赫同是為尋人而來,找的卻不是“胡珍珠”,反倒是個四十多歲的“五哥”。缺個手指頭,這種特征很顯眼,但凡當地有這樣的人,絕對令人印象深刻,不該是問了兩天也沒人清楚。
池疏猜著,這個所謂的五哥,可能根本不是苦水鎮周邊的人。
若不是當地人,龍赫為什么要來苦水鎮打聽
龍赫目的明確,應該是委托人給的信息。
當務之急,還是找委托人
從民宿里出來,池疏領著孟初語沿著街道走。
這個鎮子著實是小,人口少,活力不足,街面上店鋪擠擠挨挨看著熱鬧,但都顯得陳舊。這估計也和消費水平有關,鎮上年輕人都外出了,就算開新店也得倒。反倒是一些老鋪子,如裁縫鋪、彈棉花、箍桶的、編竹篾等鋪子開的大,生意也不錯。此外,還有兩三家紙扎鋪子,花圈兒紙人就擺在店門外。人們對此并不忌諱,池疏也看到有些人家后院子里擺著黑漆棺材。
如今大力推行火葬,但在每個地方推廣的力度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