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胡珍珠當年難產死的,但兒子活著,如今都四十多歲了。他們家在鎮上開了個茶館,也就是麻將館,如今冬閑,白天夜里都有打麻將的人。遠遠兒就看見崇凌在茶館門口跟人說話,池疏就沒過去。
等了十幾分鐘,那兩人走了過來。
“怎么樣”池疏問。
“東拉西扯一大圈兒,總算問到了。”只是為了不惹人懷疑,所以不好直接去問,前面鋪墊的過程很長。好在全程沒直接提“胡珍珠”這名字,不怕打草驚蛇。
“這個胡珍珠的死應該沒什么異常,七幾年都是找人接生,胡珍珠胎位不正,大出血沒止住。她死后過了幾年,丈夫又另娶,一家子雖有磕磕絆絆,但沒什么大事。”
池疏也說了自己查的事情“目前看不出有問題。”
“再看看魏步凡那邊吧。”崇凌突然提道“你說,龍赫為什么會出事是不是代表他查到了什么東西”
“他只是接了委托在找人,僅僅兩三天,能觸碰到什么忌諱”這是池疏沒想通的,也是十分在意的,因為他們查探的過程就有可能和龍赫遭遇一樣的危險。
實際上,兩人真正在意的是,目前沒找出什么線索是跟紙人有關的。
是不是代表方向不對
崇凌先給魏步凡打了電話,得知兩人還在網吧里。
“我們過去吧。魏步凡說之前龍赫使用過的那臺電腦一直有人,他們等了一會兒。”
現在雖說不年不節,上學的學生們都沒回來,但鎮上也有些閑散的年輕人或是愛玩游戲的中年人。網吧里空著的機器多,但新機器最受歡迎,哪怕是價格貴一點。
網吧所在的這條街開了路燈,把道路照的十分明亮,還有幾家館子開在這兒,門前停車三三倆倆的車。網吧的房子是私人建造的三層樓,一樓是自營超市,二樓是網吧,三樓才是住人。為著方便,另開了樓梯通二樓,不比從一樓屋子穿行。
二樓掛著網吧招牌亮著燈,還能看到攝像頭,正好籠罩超市門口一片地方。
池疏沿著這條路走了走,忖度著龍赫出事前的異常。
10號那天龍赫已經去過一趟網吧,但在夜里9點多突然悄悄離開民宿,不知去了哪里,之后好像又想去網吧。龍赫去網吧上網,會不會是想用電腦記錄下什么東西大學的時候,龍赫策劃活動,也是習慣用電腦做好文檔再打印出來,從來不用手寫。
“要不要上去看看”等了一會兒,見人還沒下來,池疏問了問。
“我去。”崇凌說著快步踏上樓梯,進了網吧。
路燈底下,只剩池疏和羅億臣。
羅億臣太安靜了。
池疏覺得這人挺特別的,不像之前遇到的新人玩家。
“還習慣嗎”
羅億臣點點頭,反問一句“你是隊長嗎”
池疏笑道“對,我是隊長。”
這句話并沒有水分。
上場游戲結束后,他添加了正式隊友,孟初語當場就同意了,魏步凡和顧明嬌大約是商議過,隔了兩天也同意了,所以如今他這個隊伍已經組建起來。按照規則,隊伍可以擁有五名正式隊友,這個人數并不包括他這個隊長在內,所以還差一個人,隊伍就滿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