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趙峰一開始就是將切磋當做幌子,他的目的是想趁機進鐘家。如果他所求的東西真的存在,當年關系好時鐘家不教他,現在更不會給他,所以他就想暗中下手。唯有進了鐘家,才好謀這件東西。
又想,木偶制作大體就那個樣子,按理沒什么秘密,頂多師父教些各方面的經驗、竅門之類。趙峰自小待在鐘家,必然也是和鐘海一起學藝,有那么容易藏私如何讓木偶栩栩如生宛若真人的秘密
池疏并不在意這對師兄弟之間的紛爭,只是怕趙峰擾亂計劃。
開席半個小時后,不喝酒的賓客們就吃得差不多了,一個小時后,不少席面都空了,只剩杯盤狼藉。剩下的只是少數,都是喝酒喝得興起,個個臉紅脖子粗,大說大笑的勸酒。有個別家遠的客人醉倒了,鐘家給安排在房里睡覺醒酒。
這個時間,也是和余曜商定的行動時間。
池疏這邊很順利,鐘家姐弟在席間就要見,他每次都趁機心理暗示幾句,暗示姐弟二人多喝酒,醉了睡覺。有這個潛意識存在,鐘云燕作為新人要敬酒,鐘霖之要招待客人,很容易就喝得醉倒。
王琦幾個走前,鐘霖之就醉倒了,回房睡覺去了。
鐘云燕一樣暈頭暈腦,連同陸明亮一起去睡了。
倒是鐘母,雖說在席上,但只來池疏這桌例行公事般招呼了兩句,沒能暗示催眠,不過,鐘母著實低調,送走親戚朋友之后,就將收拾場地的事交給別人,說自己身上不舒服,回房吃藥去了。
這就夠了,原本池疏就不為傷人,只是讓鐘家不出來阻攔而已。
至于鐘海那邊,連同趙峰幾個,都醉倒了。池疏見到余曜在那邊席上走了一趟,還是拎著酒瓶子去的,又見那桌人全都醉倒,便猜著是余曜用了手段。
鐘家本要將鐘海等人扶下去休息,可誰知鐘海等人突然躬身大吐不止,嘴里還開始說胡話。這情形明顯不對,有人喊了一句“中、毒”,又有人喊著“送醫院”,其他人不敢耽擱,連忙開車將幾個人都送到醫院去了。
送人去醫院,又帶走幾個人去照應,連鐘母都去了。
如今鐘家剩下的人很少,多是收拾殘席的人手。
余曜不見了蹤影,池疏一直盯著他,看到他趁亂離開,應該是去找木偶祠堂了。那座祠堂雖說很危險,但也算目標明確。池疏這邊還不明朗,想要帶走鐘云燕,就得知道操控者,如今他們只是讓可疑的操控者睡著或中毒,能否使鐘云燕暫時擺脫操控,尚且未知。
更甚者,傀儡是沒有自我思想的,所以一旦被操控,池疏的催眠術就不起作用。
針對這一點,池疏和崇凌也做了準備。
池疏因著身份特殊,在鐘家行走比較方便,他借口說要去通知陸明亮關于鐘海等人中毒的事,別人都沒懷疑。何況鐘家正忙,又不是古代,家里不會到處守著人,池疏帶著崇凌幾個,可謂暢通無阻。
這次他們打算直接綁了人帶走。
魏步凡一直走在后面,耳朵里塞著耳機,等他們進房間,他就留在門口梢探。就在池疏幾個準備動手時,魏步凡臉色微變“余曜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