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一落山,氣溫驟然下降,竹子編的車棚四處漏風,沒一會身上就涼颼颼的,劉靈芝怕徐淵冷,拆開行李把人用被子圍上。
“哥,你冷不冷”徐淵小聲問。
“不冷,我手都是熱的。”劉靈芝伸手讓他摸摸。
大概跟練武有關,自從劉靈芝練了那七形拳后,對身體確實有好處,這幾年都沒得過風寒,凍了大半天手心都是熱的。
徐淵握著他的手把玩,靈芝哥的手真大啊,手心上有一層薄薄的繭,是平日里干活磨出來的,手指又直又長,比自己的小短手好看多了。
天色漸晚,車夫點了“氣死風”,半透明的罩子里一盞煤油燈,勉強照亮前面的路。
劉老漢“干你們這行的也不容易,這風里來雨里去,跑一趟能賺多少錢”
“給人捎一趟貨賺個幾十文,運氣好捎幾個行人能多賺點,這牛也不能天天跑啊,一個月多說跑十來天,賺個吃穿嚼用罷了,老哥你家是干啥的”能供起讀書人的家庭可不多。
“西市劉家豬肉鋪子知道嗎”
車夫想了一會“哦,有點印象,過年的時候在那買過肉”
“那是俺家開的。”
“嚯,能在西市開店不少賺吧聽說那的鋪面一年租金都要十多兩銀子。”
“哎,這兩年讓疫病鬧得什么買賣都不好干,勉強糊口罷了。”
“可不是嘛,夠吃夠花就算不錯了,聽說隔壁兩個鎮子這幾年更不好過,死的人多了,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天色越來越暗伸手不見五指,天上零星有幾顆星星,徐淵靠在劉靈芝懷里打起瞌睡。
突然車子猛地顛簸了一下,把車上的幾個人都驚醒,不遠處的路邊突然沖出來三個人,手里拿著棍棒大喊“停車”
要說人點背的時候,喝口涼水都能塞牙。
趕車的伙計跑了十一年的車,今個還是頭一次遇上劫路的,一時嚇得不知道怎么辦好,拉著繩子就停了車。
“把車和錢留下,人趕緊走不,不不然我殺了你們”
車夫嚇得面色慘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各位爺行行好,我們一家老小就指著這車活呢,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劉老漢也嚇壞了,他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什么時候碰見過這種事,腿都軟了。
徐淵驚恐的看著外面“哥,這怎么辦”
“噓”劉靈芝捂住他的嘴,緩緩的弓起身子,一點點朝車邊挪。
這幾個劫路的大概也是第一次干這事,沒什么經驗,見車夫磕頭其中一個就心軟了“大哥,要不算了,咱弄點錢就得了,整個破牛車有啥用啊”
“閉嘴牛車和牛不能賣錢啊”
“哦,也是。”
車夫一聽,頓時絕望的閉上眼睛,老天爺啊,自己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沒了牛車以后還怎么賺錢養家。
“車上的人趕緊下來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劉老漢嚇得趕緊下了車,哆嗦著站在一旁不敢說話。徐淵和劉靈芝也下了車,劉靈芝把徐淵藏在身后,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這三個人。
為首的男人先去車上翻了一通,車上除了徐淵他們帶的行李,就是車夫替別人拉的貨物,沒什么值錢的東西。
“呸,這點東西還不夠塞牙縫的呢,身上的銀子掏出來”
車夫顫巍巍的從懷里掏出錢袋,里面只有幾百文銅板,到了劉老漢這,他身上沒裝著錢,一文都拿不出來。那人不相信,伸手就要搜身。
劉靈芝見狀馬上捏著嗓子說“錢都在我這呢,我爹身上沒錢。”
劉老漢一聽重重的嘆了口氣,這次出門真是流年不利,先是丟了錢袋,如今又遇上劫匪,出門拿的三十多兩銀子,爺仨沒花多少,全都填了大坑了
“哎喲,這還有個小娘們”燈光太暗,剛才三個人并沒有發現劉靈芝是女裝打扮。
“把錢交出來吧,還是想爺親自上手搜啊”男人色咪咪的走過來。
劉靈芝朝他拋了個媚眼“要不您搜搜看啊”
“誒,嘿嘿嘿哥幾個聽見沒她讓我搜身這小娘們夠騷的,我喜歡”說著把木棒夾在胳肢窩下面,雙手伸向劉靈芝的胸口。
作者有話要說靈芝哥哥的胸肌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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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完結文東北小老板的南方媳婦
下一本預收喪批咸魚不想當皇上專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