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出品,必屬精品!”墨有才信心十足的對張韻笑著說道。
望著眼前一大一小中間用一根管子連起來的圓桶,張韻已經笑的合不攏嘴。
雖然于后世的工藝比起相差甚遠,但出自墨家之手的蒸餾酒器具,即便是在當今的大宋朝,也僅此一家。
為了保密期間,蒸餾的地點就在后院,經過眾人的一陣努力,總算將這兩個大家伙安放到位。
“倒入玉液酒,點火蒸餾!”隨著張韻大手一揮,墨有才屁顛屁顛的帶著自己的兄弟開始干活。
站在一旁的福叔和福源二人神情激動,自從飲過小郎君賞賜的酒水之后,才發現以前喝得都是些什么玩意,用小郎君的話說,那簡直就是貓尿。
火溫的逐漸升高,整個蒸餾器具周邊的溫度急劇上升。此時正值炎炎夏日,烘的眾人實在難以忍受。
“安排幾個人輪流值守,別讓火溫降下來就成!”說完這句,早已全身濕漉漉的張韻轉身離去。
夕陽西下,正當睡得暈乎乎的張韻被福源驚醒之時,他便知道自己的蒸餾酒成了。
望著福源那紅潤的臉龐,張韻笑了笑,道:“味道如何?”
“瓊漿玉液也無法相比!”福源全身顫抖著,雙眼略顯濕潤,而后深深的一禮。
福源清楚,一旦自家酒樓售出此酒,一定會引爆整個臨安城,只不過這樣一來,小郎君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頓了頓,福源開口提醒道:“小郎君,此酒絕不能輕易示人!”
張韻拍了拍福源的肩膀,并未言語,而后快步向著后院而去,在他的心中已經做好了規劃,不過對于福源的表現他還是十分滿意的。
對于自己的兒子要向官家獻酒的事,劉氏是持贊同意見的。如此光宗耀祖之事,她怎么不愿?
當初自己帶著年幼張韻走出張家府邸,還不就是為了日后能夠風風光光的再次返回?
現在的她突然發現,張韻在靈璧縣的功績再加上此番獻酒,很有可能就能幫助他完成這個多年來的心愿。
三日后的韓府門口,張韻帶著福源及兩壇蒸餾過的玉液酒已經等候了多時。
“小郎君,為何不找家族長?”對于張韻的此等做法,福源百思不得其解。
張韻笑了笑,低頭小聲道:“太傅大人權傾朝野!”
有些話并不需要說的那么清楚,只需要點到即可。以韓侂胄現在的權利,介紹自己進宮獻酒只是一句話的事。
與其回到那個備受欺辱的家族求人,還不如來此。更何況,靈璧縣一戰的功績,他韓侂胄怎能不知。
沒過多久,韓府中門大開,這等待遇倒是讓張韻萬分的詫異!
“草民張韻,參見太傅!”剛剛進入正堂,張韻便看見了一席官袍的韓侂胄。
“哈哈哈,好一個張韻張六郎,果然如畢再遇所說的那般!中門打開只因你是循王之孫!”韓侂胄捋著胡須仔細的端詳了一番,而后言道。
大宋缺武將,畢再遇肯定是說了不少好話,否者韓侂胄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的拉攏!
“多謝太傅大人,靈璧縣之戰草民只是做了應做之事!”張韻急忙回答道。
韓侂胄滿意的點了點頭,居功不自傲,是個好苗子,若是真的能征善戰,也不枉今日煞費苦心。
“本官公務繁忙,六郎所來何事?”韓侂胄繼續捋著胡須直入主題。
張韻知道,如今北伐已經陷入了僵局,隨著宿州之戰的失利,越來越的壞消息將接踵而至。
“草民偶得釀酒之法,釀得美酒數壇。官家日理萬機,太傅又要主持北伐大計,特來獻酒,以聊表心意!”張韻拍了一個
不大不小的馬屁,韓侂胄聽著極為舒心。
張韻向后擺了擺手,福源立刻將一壇美酒開封。
美酒這東西,韓侂胄一點也不缺,可當福源打封泥的時候,韓侂胄臉色微變。
空氣中彌漫著陣陣酒香,已經讓其不能自已,起身來到酒壇之前便欲飲之。
“太傅大人,此酒甚烈,當先飲一小口!”若非張韻提示的及時,恐怕韓侂胄就要失態了。
小酌一口,韓侂胄臉色大變,望著張韻笑了笑道:“六郎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