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樣的舉動,就使得社會環境相對的寬松,經濟、文化發展迅速。
而南宋在經濟上的強大,是歷朝歷代都無法比擬的。
因此,張韻覺得自己多少還是幸運的。在當下的大宋,只要你肯動腦子,就不缺賺錢的機會。
有了錢,張韻還需要權。此番北伐就是為了權而來,當然了這個所謂的權乃是軍權。
只有按照自己的思路建立起新軍,張韻才有把握能夠給蒙古老鐵家搞點事情。
現在所做的一切投資,都是在向趙家試好。總之一句話,我有錢,你趙家也有錢,不僅如此我還能打勝仗。
就這兩點,以目前掌權的趙擴來說,用張韻有為祖制,不用張韻顯然就是浪費。
就憑趙擴支持北伐這一點,張韻就知道這位皇帝絕非后世記載的那樣,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君。
如果他的內心沒有收復故土的意愿,又怎么能夠被韓侂胄說服?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不需要過多解釋。
大軍回到了泗州,被綁在木頭架子上的金軍統帥屹石烈胡沙虎奄奄一息。
不是張韻不想救他,而是這個家伙反抗的厲害。既然自己尋死,那干脆就助人為樂吧!
來到了大宋三年多,張韻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堅守過什么底線!不是他不想啊,而是別人不允許。
“畢將軍、張刺史,那家伙暈死了!”就在張韻與畢再遇商議后面的行動計劃時,徐平這個大黑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張韻剛要說什么,卻被畢再遇搶先了:“還是搶救一下吧,六郎獻俘于臨安,好處多多。”
張韻愣了愣神,畢再遇這話完全是在為他考慮。
“多謝老將軍提醒,六郎唯有以酒相報了!”張韻躬身一拜,這姜還是老的辣。
聞言的畢再遇哈哈一笑,道:“有六郎這句話,老夫日后不愁仙人醉嘍。”
屹石烈胡沙虎戰敗被俘的消息,還是給金庭帶去了不大不小的震動,泗州這嘎達就是塊難啃的骨頭。
但金庭認為,再難啃也是可以啃的動的,只是這樣下去消耗的是自己的有生力量。
畢竟,陣斬了仆散揆,活捉了屹石烈胡沙虎,張韻的名聲已經在金國內部風一般的傳開。
就像畢再遇一樣,眼下已經疲憊不堪的金軍不愿意在于其交手。軍心士氣低迷,打不成那就只有和談了。
于是乎,四月底的一天,受盡折磨的方信襦被放了回來。看著眼前這位參議,張韻第一次覺得大宋的文官是有骨氣的。
至于,金庭使者獅子大開口提出的條件,張韻并沒有一口決絕,允許你獅子大開口,就不許我討價還價?
折騰了一番之后,在金庭使者的見證下,方信襦帶著被救活了的俘虜屹石烈胡沙虎大搖大擺的向著臨安去了。
此舉何意?金庭使者心知肚明,看著死皮賴臉的張韻,他不得不動身北返,若是遲了,屹石烈胡沙虎的性命不保啊!
雙方的和談,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來我往。張韻本著一股不要臉的精神,硬生生的將金庭使者氣的吐血三升。
不過,由于北方已經統一的蒙古襲擾越來越頻繁,金庭也不得不做出了重大的讓步。
最終雙方達成意向,約定在各自上奏得到明確的回復之后,便可以完成最后的一步。
一直參與議和的畢再遇,此時也不得不佩服張韻的口才和能力,這樣的條件一旦上奏,必然引起朝堂的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