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了新軍的身體素質情況,張韻提出了新軍急行軍的指標:兩個時辰,負重五十斤的情況下,急行軍三十里。
這樣的負重與急行軍要求,已經是大大超出當下這個時代對精兵的要求。
然而此道將令一出,新軍一千人中,缺沒有任何人表示不滿!
當兵吃餉,上官說什么就做什么,這是張韻一直以來的要求而。
在他們的腦海中,這三個月來聽的最多的怕就是:當兵要以服從將令為天職!
將令下達,全軍開始行動,所有人帶上水囊,各個兵種根據自己的都頭的要求帶好自己的制式裝備,沒有發出一絲亂哄哄的聲響。
張韻今日改變了裝束,一雙迥迥有神的目光,從大多數人的臉上掃過。
站在點將臺上,緩緩開口道:“日后的急行軍訓練,全軍自我始,非特殊情況必須參加,逢山開道遇水架橋!”
頓了頓,張韻繼續大聲喊道:“本將向你們保證三點,第一,我身上的裝備重量,只會比你們的重,不會比你們的輕;第二,我將作為全軍的先導帶領你們完成訓練;最后一點,訓練完成時,全軍不許缺少任何一人!能不能做到?”
“能!能!”千人的聲響徹響軍營,這才是張韻最想看到和聽到的。
“很好!目標城北十五里外的無名山峰,兩個時辰內返回,全軍隨我出發!”張韻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大喝一聲,跳下點將臺,率先而出。
張韻的這種做法,在外人看來或許新奇,可在新軍士卒眼中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這三個月以來,張韻這個宣撫使,除了,每六天離開大營一次之外,幾乎是與他們同吃同住。
閑暇之余,還經常與士卒們拉拉家常,完全沒有一點官架子。但若是有人違反軍規,那下起手來也絕不留情。
因此,新軍的這些士卒,對于張韻的將令執行起來是一點都不含糊,試問一下,大宋還能找的出如此的武將嗎?
無名峰,并不是因為它沒有名字,而是它本身就叫此名。從直線距離上看,從軍營到那里,也不過兩千多米,但若是沿著崎嶇的山路而行的話,單趟行程絕對超過二十里。
而這一來一回,也就是四十余里!
一陣狂奔之后,所有人都氣喘吁吁,但整個隊形依舊保持完整,遠遠望去,隊首已經開始進入上山的道路,而隊尾卻剛剛出了軍營沒多遠。
如此大的陣狀,嚇得一路上的鳥獸四散而去,唯有那些膽大的采藥之人駐足觀看,恐怕他這一輩子也沒有見過如此壯麗的景色。
兩個時辰的急行軍,終究是順利完成,雖然一路上仍然出現了部分人掉隊,但卻沒有一個被落下。
張韻終究是倒下了,他完成了自己的諾言,作為全軍的先導,第一個出營,第一個回營,雖然因體力透支而倒下,但士卒們卻更加的崇拜他了。
尤其是那些從廂軍中被抽調而來的士卒,對于這個宣撫使的認知更上了一個層次。
“許俊,傳令下去今晚加餐!”有氣無力的說完最后一句,張韻便徹底的與天空平行了。
放眼整個軍營,用這樣的方式躺著的不止他一個,但是躺在點將臺上的卻只有他一個!
此時的張韻,感覺到自己的腿部發熱,不用看也知道雙腳八成是有些微腫,這樣的感覺讓他后悔忽略了一件事。
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是個例,日后即便是急行軍到達了戰場,士卒參戰之后的戰斗力將會大打折扣。
腿部的血液淤積可不是鬧著玩的,看來綁腿這東西,在戰馬問題解決之前,還必須要大規模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