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安的指腹還停留在他的嘴唇上,隔著手絹一感受到他因說話而產生的顫動。
便像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印著二人鮮紅唇印的手帕失去主人的依托,立刻便松松垮垮地被重力朝下拖拽著。
被阿諾德一下接住,重新送回了格安的手中。
洶涌的人潮擠來,男人不動聲色地用后背將她與自己向來討厭的人群隔絕開來。
“”格安握著手中的柔軟絲帕,眨了眨眼。
他只是吃錯藥了而已。
因為阿諾德受不了坐在人很多的戶內餐廳里用餐,是混雜著那些人的空氣吃一口飯就立馬嘔吐的狀態。
所以饑腸轆轆的二人便只在餐廳里點了兩份三明治和兩杯咖啡便提著離開了。
格安環視著街邊的店鋪,想著找一處僻靜一些但又不是完全沒有人的地方和阿諾德把午餐給解決了。
在看到一家不起眼的照相館的時候,格安立馬拖著阿諾德推門走了進去。
看著一對銬著手銬的年輕男女推門進來的時候,照相館的老板立馬充滿風趣地對二人挑了挑眉。
打趣道“二位,好會玩哦”
“”估計剛剛大馬路上那些人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是要用那個做拍照道具嗎”
格安撓了撓臉頰,疲憊地解釋道“不不不,這是誤會啦。”
“對了老板。”
格安從自己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張用牛皮紙包裹的好好的相片,問道“這里可以修復曝光過度的相片嗎”
是她從高級修羅場的獎勵錦囊里得到的那張照片。
聞言,照相館的老板打開牛皮紙,拿出里面包著的雙人合照仔細地查看了一遍。
語氣輕松道“當然沒問題,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哦”
然后他指了指不遠處挨著門口的桌椅“你們還沒吃飯吧,可以坐在那里吃哦”
“謝謝。”和老板道完謝,格安便和阿諾德一起坐到了門邊的桌椅上開始解決今天的午餐。
趁著照相館的老板去內里的房間處理相片的時候,格安放了好幾只娃娃出來。
“大人。”
奇形怪狀、五顏六色的娃娃們在格安面前跪了一地。
在格安的命令下很快便原地消失,去尋找珠世姐姐和朝利雨月的蹤影。
不知道是娃娃們找到的速度很快還是雨月他們趕來的速度很快。
一行人猛地推開照相館的門時,格安和阿諾德的三明治才吃了一半。
嚇得格安都被噎住了,珠世姐姐連忙端起咖啡給孩子喂了好幾口才把氣兒順好。
在格安難以呼吸張牙舞爪掙扎的時候,她右手上銬著的銀色手鐲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
叮觸發高級修羅場
大意了,最低要求三人人數突然就給湊齊了
“這是怎么回事”朝利雨月直勾勾地盯著將格安與阿諾德連在一起的手銬問道。
“”阿諾德不說話,看了眼雨月后便扭頭望向格安。
頗有一副“老公你說話啊”的架勢。
珠世姐姐也是看向那副銀手鐲,在注意到手鐲下的肌膚已經被蹭得有些微微泛紅之后。
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嗐”格安連忙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解釋道,“意外而已,不小心就鎖上了哈哈哈。”
笑聲有些干澀但十分努力。
“然后鑰匙又不小心弄丟了,所以”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眼前的場景一度陷入尷尬的氛圍。
直到朝利雨月突然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寧靜。
“沒關系。”他笑了笑,云淡風輕。
然后伸手握住連接住格安和阿諾德的銀色鏈條,手背青筋暴起一個猛勁。
就硬生生地把堅固的鏈條給掙斷了。
“看,這樣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