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小事,他與皎皎之事,倒有些異曲同工,可無論是鶯鶯還是皎皎都是他的人,只是換了身份,從始至終只跟了他一個人。
但齊氏這便涉及到了弟奪兄妾,涉及倫理道德,不免讓某些人胡亂猜測,光是一個齊氏嫁給裴澄之前與人有私,便會讓她被架在火上烤。
裴沐艱難起身,他也曉得這事不好處理,這才一直瞞著,想著索性一輩子瞞下去罷了。
裴燼想了一會,道“你暫且先將兩人藏好,待我想出法子再與你說。”
一時半會的,他還有些無法接受,哪里能這樣快想出解決的法子。
“好,多謝三哥幫忙,還是三哥最疼我。”裴沐大大的舒了口氣,有了三哥這句話,他可算是能放下心來了。
裴燼睨了他一眼,“往后再有這樣的事瞞著我,倒也不用再來求我,你自個處理去吧。”
“好三哥,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次,我往后再也不敢了。”裴沐從來都是謹守本分之人,長這么大,也就干了這么一件出人意料的事。
裴燼搖著頭,沒再多說,離開了此處。
這件事倒也不算太差,好歹,大皇孫真是大皇孫,無論是裴澄的還是裴沐的,都是裴家的孩子,有了這個前提在,父皇想來不會多生氣。
從宅子里出來,裴燼去了信國公府。
程筠正在看裴瑜寫字,的確是寫的有模有樣了,可見這些日子是下了苦功夫的,有長進,她不免夸贊,“小瑜果真是長大了,越發懂事。”
“我也很懂事,皎皎也不夸夸我。”裴燼進了屋子,解開大氅遞給身后的方定。
程筠掃了他一眼,“你穿的這樣單薄,也不怕著涼。”
裴燼身上穿著的,正是程筠從前給他做的那件衣裳,那是夏衣,初一那日殿下便穿著
在信國公府門前站了一日。
“你屋子里暖,凍不著。”裴燼走過去瞧了一眼裴瑜的字,嗤笑道“寫的太丑,似狗爬。”
這一句話成功讓屋子的兩人都瞪著他,裴瑜才被娘親夸了覺著高興,又被父王奚落,不滿的鼓了鼓唇瓣,“父王討厭。”
程筠也十分不贊同他這種育兒方式,“小瑜才學寫字多久,又不是你,學了十幾年,哪能這樣奚落小瑜,小瑜還會進步。”
她算是發現了,裴燼最喜歡奚落裴瑜,身為一個父親,卻總是打擊孩子的自信心,這多不合格。
裴燼看見程筠的眼神,有些委屈的坐到程筠身旁,“我不過是隨口一說,你便如此向著他,皎皎偏心也不能是這樣偏的。”
裴瑜還不是她親生的,這要是肚子里這個出來,往后家中還有他的地位嗎
“你是長輩,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還要我教,小孩子就得多鼓勵,”程筠將他往旁邊推,“別靠太近,熱。”
小瑜還在這里呢,沒點正經的樣子。
“我冷。”裴燼不肯走,反而湊近了程筠,拉著她的胳膊不肯撒手。
“冷就去穿衣裳。”程筠當真不想搭理他,小瑜還在這兒呢,坐沒坐相,比小瑜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