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抱抱我就不冷了。”裴燼可不在意裴瑜在不在,裴瑜在更好,宣示一下他的主權,讓裴瑜識趣離的遠點。
裴瑜放下筆,從榻上下來,快速往屋外去了。
程筠見狀嗔了裴燼一眼,“你瞧瞧你,孩子都被你嚇出去了。”
“算他識相,咱們相處,他在這礙手礙腳做什么。”裴燼得知程筠不曾失憶,親近起來越發不成體統,這張老臉是徹底不要了,他得把兩人分開的那半年時光找回來。
“你這個樣子怎的做一個好父親,”程筠摸了摸腹部,“這可是你自個說的,孩子在腹中也能聽見外邊的動靜,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聽見你的德行,日后故意鬧騰你,有你好受的。”
“那不可能,我教出的孩子都十分乖巧,你看裴瑜多懂事,曉得爹爹娘親親近,主動離去。”
裴燼的話才落下呢,正沾沾自喜,就見裴瑜又進來了,還抱著裴燼方才脫下的大氅,走到裴燼身前,“父王穿上就不冷了,娘親要教我寫字,父王別打擾娘親。”
裴燼的臉霎時黑了下去“”
“哈哈哈,”程筠笑的不行,故意調侃的看向裴燼,“哎呦,殿下說的是,小瑜當真是乖巧的孩子,都曉得心疼父王了。”
才說完裴瑜懂事,裴瑜反手便打了他的臉,可不得讓程筠笑話。
“不穿,拿出去。”裴燼黑黢黢的眸子冷厲的睇了裴瑜一眼,盡給他找事,只曉得偏心他娘親,白養他這么多年了。
裴瑜卻一點也不怕裴燼,還往前走了走,“父王穿嘛,穿上便不冷了。”
程筠捏著帕子推了下裴燼,“殿下穿上嘛,別辜負小瑜的一番心意啊。”
裴燼不滿的看了一眼程筠,“你別瞎起哄,方定,把大氅拿出去。”
屋子里溫暖如春,穿上大氅他不得憋出一身汗來。
方定連忙進來要拿走大氅,裴瑜卻抱的很緊,不肯撒手,看著裴燼,好像非要他穿上。
裴燼也沉著臉看著他,“撒手,要不然我把你送回東宮。”
兩人四目相對,都梗著脖子,似乎要打一架。
程筠一看兩個都是倔性子,要不是知道裴瑜不是裴燼的兒子,外人當真會以為兩人是親父子,連衣裳都是一個色。
“好了,小瑜乖,你父王不冷,讓方定叔叔拿出去吧,你快來寫字,午膳之前要抄完這篇文章。”
程筠一開口,裴瑜馬上就撒手了,把大氅還給方定,爬到榻上,跪坐著繼續寫字,看都沒看裴燼一眼。
裴燼滿臉的不可思議,“嘿,這個臭小子,我的話是半句也不聽,嘴皮子磨破也不肯,你就這樣輕飄飄的說一句他就聽,我當真是白養他了。”
算起來,裴瑜與程筠相處了不過幾個月,他可是養了裴瑜五年,怎的,這五年還抵不過幾個月真是沒良心的臭小子。
程筠一巴掌拍在裴燼的胳膊上,瞪了他一眼,“好了,你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小瑜都退讓一步了,你還追著人家說,有點爹爹的樣子好嗎”
裴燼“”
得了,左右都是他的錯,裴瑜清清白白,什么錯都沒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