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安氣的要死,若是云鶯當真被人擄走,她才要高興呢。
裴燼冷眼打量著敏安的神色,又問了一遍,“當真不是你”
敏安氣的跺腳,破罐子破摔,“是,我是恨不得云氏去死,可我哪來那樣大的本事,太子殿下無緣無故栽贓到我身上,難道我的名聲便輕如草芥嗎”
敏安如何也想不到,裴燼一來便是質問她,還當她擄走了云氏,云氏自個不檢點,誰知是不是攀上了誰跑了,卻要賴在她身上,敏安怎會不惱怒呢。
裴燼聞言臉色又黑了黑,她竟當著他的面便說要鶯鶯去死。
這時靖國公忙出來打圓場,“太子殿下,敏安這兩月從未走出過院子,微臣聽殿下的吩咐,好生管教著她,微臣擔保,絕不是敏安擄走了側妃娘娘。”
上次已讓蘇家吃了大虧,若非有貴妃娘娘,不,如今該改口喊皇后娘娘了,若非是皇后娘娘護著,殿下怕是不會饒恕敏安,他哪里還敢放松對敏安的管教,日日也找嬤嬤盯著呢,因而敢保證。
“不是側妃娘娘,如今云鶯是孤的太子妃,父皇已親下圣旨,往后舅舅記得改口,孤也希望此事與敏安無關,否則,孤不會心慈手軟。”
裴燼看著敏安不似作偽的模樣,況且有舅舅擔保,加上敏安沒那個能耐,上次不也是借刀殺人,因而裴燼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裴燼是離開了,可敏安卻傻了,身子晃了晃,“燼哥哥說什么圣上竟冊了云氏那個賤人為太子妃,不可能,這不可能”
“敏敏,住嘴,”靖國公厲聲訓斥道“誰許你張口閉口都是如此粗俗之話,當真是慣壞你了,如今云氏是太子妃娘娘,你若是還冥頑不靈,想將蘇家拖到如潘家的下場,你盡管不聽勸,我只當沒你這個女兒。”
既然圣上連圣旨都下了,云氏已是太子妃,敏安還不知收斂,遲早有一日會將殿下對蘇家的情誼全部敗光,若真有那一日,還不如靖國公狠心拋棄敏安,免得惹禍上身,再度拖累蘇家,蘇家已受不住大起大落了。
靖國公放下狠話便讓下人關緊院門,不許敏安再出去,太子妃失蹤,怕是上京又要起波瀾了。
敏安被靖國公嚇得臉色蒼白,反應過來,蹲在地上大哭起來,“爹爹何曾這樣兇過我,頭次兇我,卻是為了云氏,云氏那個賤人,慣會收買人心,她失蹤了更好,最好是死在外邊”
敏安嫉恨的想著,只要云氏死了,太子妃之位便空了,她仍舊有機會的,對,她還有機會。
從靖國公府出來,裴燼戾氣十分重,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生人勿近,方定與玄凌也是冷著臉,不敢露出一絲笑容,生怕被遷怒。
好端端的,云主子怎會失蹤呢,分明殿下盼著今日迎太子妃入東宮,這都是什么事啊。
“去秦王府。”不是敏安,那只能是裴澄了,雖說裴澄黨羽都已被盡數押入大牢,可裴澄經營多年,誰知他是否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心腹。
裴澄已走投無路,也知無法殺了他,可為了報復他,擄走云鶯,并非難以理解。
裴燼走的飛快,到了暗室,見到裴澄被綁在角落,他身上還是完好無損的,因為裴燼還不曾動過他,只等一切都結束,再來慢慢折磨。
“呦,太子爺來了,稀客啊。”裴澄見到裴燼發出一聲冷笑,他才被廢,裴燼就成為了太子,看,泰和帝的心有多偏啊。
裴燼上前一把攥緊裴澄的領口,“裴澄,告訴我,云鶯在哪是不是你擄走了云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