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涉谷的夜景透過落地窗展現在灰谷兄弟眼前,蘭蓋著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龍膽則睡在地上的毛毯上。而被鎖著臥室的床上正是秒睡的吉田。
安靜的空間連互相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龍膽越是放空自己,腦子里比劃著胸形的場景反反復復重播著。
“該死”龍膽轉了個身背對著蘭輕聲咒罵道。
相互間有著心靈感應的蘭看了一眼龍膽后緩緩的閉上了眼眸。
“嗡嗡嗡嗡嗡嗡”接連不斷的振動聲響起,纖細修長如同美玉般毫無瑕疵的手臂從深藍色的被窩中伸了出來。
纖纖素手在觸碰到冰冷的桌面時微微收縮了,終于她找到了鬧鐘的位置,吉田拿著鬧鐘翻了個身。
如同綢緞的秀發末梢帶著卷度,眉頭皺起在精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讓原本美的出奇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見猶憐的心動。
吉田緩緩的睜開雙眸,看著鬧鐘上的時間起身往外走去。
5點的太陽還沒有升起,喧鬧了一天的城市開始安靜下來。
臥室的燈亮起,吉田打了個哈欠,用指尖擦拭著眼角淚水。拉開房門就看了在沙發上坐著的蘭用震驚的目光望向自己。
昏暗的客廳內,吉田逆著光出現在了房門口就像天使一樣,蓬松的頭發散發著光暈,那雙眼眸凝視著你的時候就像感覺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明媚的春光里。
她和他一個在光亮之中,一個卻隱藏黑暗之下。
就像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一樣。
莫名有點不爽
還處于迷糊狀態的吉田看著沙發上半躺著的灰谷蘭,還在想什么時候家里來了個男人腦袋飛速運轉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臉色一白,驚出了一身冷汗。
砰的一聲,吉田關上房門,摸著臉上沒有戴的眼鏡,雙腿發軟的靠著門背緩緩滑下身子。
“怎么辦,被看到了”吉田死死的咬著唇瓣,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被關門聲吵醒的龍膽轉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睜開眼起身看向已經醒了的哥哥迷惑的問道“怎么了哥”
蘭看了一眼龍膽,穿好外套對他說道“該走了,龍膽”
“啊這么早好吧。”龍膽轉頭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穿起了外套“那我們要和那個女人說一聲嗎”
這么走會不會不太好
走在前頭的蘭搖搖頭“這么早就不要麻煩人家了”
“好吧”想了想,龍膽最后在冰箱上面的便利貼寫了幾個字后便跟著蘭離開了“哥等等我,你走太快了。”
聽到關門聲后,吉田過了很久才走出房門,看著冰箱上字體意外漂亮的留言,才終于有種對方已經完全離開了的感覺。
洗水池里的碗筷也被沖洗干凈放在櫥柜里,想也知道應該是龍膽做的。
那個少年意外的持家。
煮著皮蛋瘦肉粥,吉田盤腿靠在落地窗前聽著磁帶里的美式英語讀法,跟著里面的人大聲讀了出來,房間里回蕩著的語調與磁帶里的聲音有些差別,她努力的學習著對方語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