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明,是不會被這樣簡單地殺死的。
律遠洲只是想要送他回到他本應該在的地方。
這里可是他的本源世界。
主戰的神明或許會因為他而駐足停留在這個世界,可是神明對這個世界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律遠洲停在寢室門邊,回頭看了眼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沒有離開過的祁煥。
就如同方才的不愉快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神色如常地同他道別。
是他自己非要為他而來的。
他遲早會送他離開。
他要他死。
因為比亞納是燕津大學的特約教授,他的車能直接開到男生寢室樓下。
他開到車很低調,但還是有不少識貨的學生忍不住視線黏到了他的車上,他們暗中揣測著是哪家的富貴少爺上學都開這么貴的豪車。
但當看見律遠洲打開車門上車后,他們又覺得一切順理成章合理極了。
總有一些人是你看見第一眼就能感知到他身上難以掩蓋的貴氣。
他們舉動隨意的背后是十足的底氣,不會畏懼任何突發的情況。
很顯然,律遠洲就是他們眼中的這種人。
“抱歉,我下來晚了。”律遠洲坐上副駕,拉好安全帶后對比亞納歉意十足地說到。
“沒有,是我來早了。嗯,你知道,我有些激動。”
比亞納難得有些局促,恍若毛頭小子的稚嫩撲面而來。
律遠洲笑了一下。
他們的車很快就開出了學校,停在了一個小巷口前。
“那家店開不進去,我們走進去吧。”
律遠洲點頭。
店內的環境還算雅致,不大不小的包廂顯得閑適又自在。
點餐的時候,律遠洲意外地發現比亞納的、用餐偏好同自己意外相似。
就點餐而言,兩人達成了愉快的共識。
小餐館的出餐速度還算快,滿滿的一桌菜很快就上齊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律遠洲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們只有兩個人,點一桌子菜很可能吃不完,會浪費。
良好的家教讓他有點責備自己方才的大意。
比亞納也許是看出了他糾結的點,笑呵呵地說到“自從來了z國后,我就發現自己特別能吃。如果等一下我把菜全吃了,你要提醒一下我哦,請你吃飯總沒有讓你餓著的道理。”
律遠洲跟著他笑,說“好”。
這時包廂之外傳來一陣淺淺的鋼琴聲,律遠洲忍不住側耳聽了半晌,意外發現這個演奏者有兩把刷子。
“還不錯吧”
“非常不錯。”
一邊聽著流暢悅耳的鋼琴聲,一邊吃著美味的佳肴確實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
律遠洲難得得以將任務及相關惱人的事拋之腦后。
此刻只有面前讓他胃口大開的食物,和耳畔動人的鋼琴音。
直到鋼琴音戛然而止。
律遠洲奇怪地抬起頭,看向同樣有些疑惑的比亞納。
“怎么了為什么鋼琴突然停止了”
律遠洲等了好一會兒,比亞納仍然沒有回來。
他終于忍不住邁出了包廂,意圖親自去看一眼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大廳的場景卻讓他心下一沉。
端著菜的服務員僵硬地靜止在原地,畫面仿佛按下了靜止鍵。
除了大廳中央的那個人。
豎瞳的男子半懸在空中,他右手領著看上去已經昏迷了的比亞納,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比亞納。
他的目光在下一秒鎖定到律遠洲的身上,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玩意兒。
他將右手上的比亞納隨手一拋丟在了大廳的墻角角落里。
弒神者一技能弒神之刃
帶著血光的利刃瞬間出現在律遠洲的手中,律遠洲手持匕首同那名男子對視著。
“嘖”男子拖長了語調,“就是你吧”
“看上去確實有點資本,甚至能讓神明都為你折腰。”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當然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來干什么”
“我我來看看某人。”男人的目光瞥了眼在角落躺尸的比亞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