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周大夫壓根不在乎。
關于林荷花定下婚事的事,很快就在鎮上傳開了。這婚事定下,就可以籌備成親之事。
楚云梨自己是去過城里的,并沒打算在鎮上采買東西。這天聽說有家綢緞鋪子去的是另外一個縣城拿了些新料子,剛好她和周平安準備關門,兩人便溜達著走過去,買料子是其次,主要是想一起散散步。
走在路上,挺多人打招呼的。未婚夫妻相約上街是件很正常的事,沒人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他們。
此刻夕陽西下,綢緞鋪子里還有零星的幾位客人,楚云梨進去挑了挑,選了兩匹給周大夫做新衣。自然也沒忘了周平安。
出門時,周平安手里抱著三匹料子,低聲道“你對我這么好,外人更要說我是小白臉。”
楚云梨白他一眼“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么”
周平安“”
他微微仰著下巴“小白臉也好啊,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還挺驕傲。
高大的男子手抱料子微微偏頭,邊上嬌小的女子含笑帶噌,落在旁人眼中,正是小兒女之間常有的情態。兩人是未婚夫妻,說笑幾句挺正常的,外人并不覺得如何,但卻刺了某些人的眼。
“喲,荷花,大半個月不見,你這是又有了新歡”
說這話的是高長河。
楚云梨早就看到了等著路旁的他,也沒有刻意避開。在二人的婚事上,不過是他高攀了的未婚妻在臨嫁人時腦子清醒過來,掉頭回了娘家而已。
說起來,林荷花并不欠他,反而是他欠了林荷花一條命。
兩人成親后,高長河逼著林荷花將所有的嫁妝拿了出來,他拿去后和那些所謂兄弟大吃大喝,甚至還去花樓過夜。這也罷了,銀子很快揮霍完,他就推說“林荷花”病了,借此來問魯家要銀子。
魯大力手頭并不寬裕,但也給了一些。后來汪氏給了不少匣子里的二十多兩幾天花完,眼看高長河還要來要,她特意騰出空來想要探望女兒。
林荷花從小到大不用干活,吃穿上也沒被苛待,身康體健的,壓根就沒病。若真要說有哪里不適,就是她挨過幾頓打,高長河怕事情瞞不過去,胡亂抓了些藥又去山上扯了些所謂的草藥和在一起,熬了灌給她。目的是讓她鬧肚子但就一碗藥要了林荷花的命。
當時高長河在熬藥時嘀咕了幾句,林荷花聽出來了,事情原委。她看到黑漆漆的藥汁,再三表明自己愿意裝病糊弄母親,可高長河自己害怕汪氏順便帶大夫來看穿裝病一事,不愿意冒這個風險。愣是在林荷花的掙扎中將藥灌入了她的口中。
楚云梨坦坦蕩蕩“這是我未婚夫。”
高長河上下打量了周平安,嗤笑道“聽說你是入贅也只有你這種為了銀子不擇手段之人,才會干出連祖宗都不要了的缺德事。”見二人站得親近,他心中不悅,眼神一轉,嘲諷道“話說,你為了跟著林荷花過上好日子,真的是什么都能舍看著同為男人的份上,我勸你一句,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她表現出來的那么好。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子,當初跟我定親之后與我相處時,也如此刻你們二人這般悄悄跟你說,我們倆之間雖然沒成親,但已經是真正的夫妻”
越說越不像話,楚云梨抬腳就踹。
周平安忍無可忍,將手里的料子丟到地上,撲上去就開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