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父面色愈發激動。
楚云梨卻并沒那么樂觀,如果于衛在死前真的讓這樣一個女人有了身孕,上輩子為何沒有回來尋
這女人一定是因為她的出現才出現了的。
楚云梨提醒“爹,就算哥哥碰過這個女人,又怎么能肯定腹中孩子就是他的血脈”
于父并不是沒腦子的人,不過是剛被自己兒子興許還有血脈留在世上的歡喜而沖昏了頭腦,聽到這話,立刻冷靜下來。
他很希望這孩子就是兒子的血脈,但若不是,他也絕對不會做那冤大頭。
“大雨,你說實話”
大雨跪在地上,將自己發的誓言又說了一遍。
于父聽出來了,他說的是主子碰過這么一個女人。
“孩子他爹是誰”
大雨低著頭,躊躇半晌“興許是主子的吧”他偷瞄了一眼秋月“秋月姑娘獨自一人住在山上,應該沒機會偷人。”
秋月一臉悲憤“你們就算不認這個孩子,也不能這樣侮辱我”
她轉身就走“這孩子是衛郎的,我會把他養大,從今往后,孩子與你們無關”
于父想要出聲喚住,被楚云梨扯了一下,他一臉不贊同“這女人那么大的肚子,萬一動了胎氣”
楚云梨眨了眨眼,提醒道“她已經將孩子養到這么大,明顯是打算生下來的,一定會格外小心。”所以,用不著他們擔憂。
幾句話的功夫,秋月已經到了門口,見身后的人始終沒有喊自己站住,她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道“衛郎若是知道他走了之后,你們這樣對我們母子怕是要傷心的。”
楚云梨直言“你這孩子若真是大哥的血脈還好,如果不是,我們還把你當成座上賓,他才會真的不安心。”
秋月臉色難看“我這一走,日后再不會回來,你們別后悔。”
聽這話里帶著的威脅,于父反而不著急了。
一個以色侍人的女子,要說有多硬的傲骨,于父是不信的。再說了,為人母者,都知道為孩子計之長遠,只要不是傻子,都會把孩子送到于府也只有到了于府,孩子才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很明顯,秋月也明白這個道理,不然,她折騰這一場做甚
大雨不安地挪了挪身子。于父在兒子活著時,對兒子頗為嚴厲,好在于衛聰慧,該學的都學了,待人有禮,生意上八面玲瓏。于父以前對此很是欣慰但他沒想到,兒子會說走就走。
白發人送黑發人后,于父頹廢了一段,那些日子里,他萬分后悔自己對兒子的苛責,時常請了大雨過來,讓他說兒子在世時的事。
雖然沒多久于父就得知自己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很快走出了喪子之痛。但他也算是和大雨相處過一段,見大雨如此,他頓時起了疑心。
實在是這位秋月姑娘來得太晚了。
如果她真是兒子養在外頭的女人,應該在兒子出事后不久就攆上門才對。為何要大半年后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