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柳家也不對明明是柳永信做錯了事,做錯了就該認罰。他們可倒好,非要走什么捷徑,讓柳永華去攀富貴的女子,落到如今地步,那是可憐又可恨。
李家那邊無意追究姚琳琳害了自己兒子的事,但那只是明面上。姚琳琳被收押后,大人得到了李大人的親筆書信。
于是,姚家之前做的許多生意不合適的地方都被翻了出來,甚至還悄悄販鹽,這可是死罪,姚家人全部入獄。男丁斬首,女眷流放。
而姚琳琳則不再被流放的女眷之列,她是犯婦,得查清罪名后才按律發落。
姚家人被困在大牢里時,將姚琳琳罵得狗血淋頭。
柳永華雖然成功將人送進了大牢,心中卻并無爽快之意。就如父親所說的那般,事情已經發生,傷害已經造成,孩子已經沒了,杜鵑兒不可能原諒他,夫妻倆再無和好的可能。
他越想越難受,在姚家女眷被送走的那天,他又想起來了害自己落到如今地步的罪魁禍首,于是,特意去了大牢。
柳母得知姚家完了后,鬧著要見大人,想要說出罪魁禍首為自己減刑。但她指使陳家是事實,大人只是在姚琳琳罪名上又添一筆,并沒有給柳母減罪。
對于此,柳母挺失望的。她這些日子在大樓中早已呆夠了,一刻也不愿意多留,偏偏又出不去。這天看到兒子被看守帶過來,頓時歡喜不已,急忙撲到了欄桿旁。
柳永華看到母親,喚了一聲,卻沒有多留,直接越過她往里走。
柳母微愣了一下,看著兩手空空的兒子,問“你來大牢一趟,都沒給我帶東西嗎”
柳永華是臨時起意過來的,真沒顧上此事。他恨母親讓陳家出手如果杜鵑兒沒有失了那個孩子,沒有因此傷身再不能生,夫妻倆定然有和好的可能。
再有,如果不是過去幾年里母親故意苛待杜鵑兒,處處為難,杜鵑兒也不會冷心到頭也不回,始終不肯原諒。
“沒有。”柳永華語氣冷硬“我是來找姚琳琳算賬的。”
柳母“”
邊上看守聽他咬牙切齒,提醒“這里可是大牢,里面關的都是犯人。既然是犯人,自由律法處置。你可不能胡亂殺人”
柳永華頷首“我知道了。”
他很快就走到了姚琳琳面前。
姚琳琳從生下來起就沒有住過這樣臟亂的地方,呼吸間都是各種交織的臭味,她總覺得自己整個人身上都是臭的。
她住的牢房離柳母不遠,已經聽到了母子倆之間的話,也將看守的提醒聽入耳中。看到柳永華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離欄桿更遠了些,整個人都縮到了大牢正中。
柳永華本來想揍她一頓,眼瞅著手沒那么長,又有看守的提醒,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冷笑著道“我今天來呢,就是想跟你說,昨天你爹已經被砍了頭。李娘她們已經離開了城里,聽說要流放到兩千里之外,她們養尊處優,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地方。話說,你爹膽子是真大,連私鹽都敢碰。”
姚琳琳聽著這些,渾身哆嗦。忍不住道“我爹絕對不會私底下干這么不要命的事,肯定是受李家指使。身為官員販私鹽,罪名該更重就算他們沒有參與,也是默認了的,知情不報者按同罪論處我要見大人,想請大人為我爹討個公道。”
言下之意,要將李家拖下水。
柳永華揚眉“你想到的這些事,大人已經想到了。先前就已經出了告示,你爹販賣私鹽這件事情是他自己扛不住誘惑,李家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這么說吧,有李家庇佑的姚家,那是許多人眼里的香餑餑。許多外人不敢做的生意姚家做了就沒事是姚老爺自己扛不住大筆盈利的誘惑,這事真怪不得任何人。
姚琳琳根本就不愿相信這樣的真相“官官相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