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潘盼云是了解賀常山脾性的。
賀常山此人,為人很厚道,絕對不會愿意看一個姑娘為自己蹉跎一生。
楚云梨感慨“真不要臉”
潘盼云狠狠瞪了過來“你知道什么你有過絕望嗎賀叔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是唯一可以將我拉出泥濘的人”
楚云梨打斷她“真正拉你出泥濘的是你姨母,如果不是她的托付。賀常山知道你是誰他的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并沒有善良的拿著大把銀子幫人治病還是那話,這些年我也幫了你不少,怎么沒見你感激我呢”
潘盼云倔強地看著她“本來我是很感激你的”
楚云梨接話“就因為我阻撓你勾引賀常山,你就不感激了話說,我對你的那些幫助可是實實在在,你憑什么不謝我勾引我男人,你這不是報恩,你是恩將仇報”
這巷子里傍晚沒有多少人路過,但也并非一個人都沒有。此刻那邊就有一個中年漢子走了過來,潘盼云真的怕面前女人不管不顧,在外人面前吼破自己的心事,當即面色慘白。
楚云梨冷笑“你在害怕”
潘盼云往后退了一步,轉身拔腿就跑。
江城離這邊坐馬車的話需要三天,來回一趟,十來天足夠了。
夫妻倆始終沒能等到江城的回信,就在賀常山有些不耐煩時,家中來了客人。
正是于家夫妻。
于老爺較多年前發了福,身形有些微胖。他負手站在賀常山的鋪子面前,感慨道“挺陌生的,我都要不認識這兩間鋪子了。”
賀常山本來以為來了大客,急忙迎出來,剛看見人就聽到這話,飛快道“還是原來樣子,我都沒大改。于老爺,趕緊進屋中做。夫人也回來了”
夫妻倆一同結伴回來,其實賀常山一猜就知道他們來此的緣由,此刻很心虛。
說真的,他自認一點錯事都沒干。但這男女之事,它根本就不講道理。
無論如何,他是受了夫妻倆的委托照顧母子三人,結果卻勾得潘盼云心猿意馬。怎么看都是他的錯。
于夫人擔憂姐姐一家,進門后連口茶都沒顧得上喝,急忙問“我看你的來信上說,盼云很不像樣”
賀常山嘆口氣“之前我都沒發現,還是夫人明發也說,她做的鞋是我的大小。這事是我不對,我一直盡心盡力照顧母子三人,是真沒想到她會對我起那樣的心思。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不出面,凡事都讓夫人去。”
主要是這些年樓慧娘也是從早忙到晚,賀常山壓根就不舍得拿這些事情使喚她。
“她真的”于夫人面色一言難盡“你不用覺得困擾,明日一早我去見她。”
接下來一行人都坐著敘舊,于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特意邀楚云梨一起登潘家的門。
“這些年來,我們夫妻一直住在江城,想要照顧姐姐也鞭長莫及,多虧了你們夫妻。”于夫人滿臉的感激。
賀常山忙謙虛“夫人不怪我,不覺得我們夫妻胡編亂造就好。”
于夫人苦笑著搖搖頭“這種事情,于姑娘家名聲無益。咱們幾人之間的相處也不是一兩天,我對你的品性還是有些了解的。說起來,我該謝你們兩件事,一來要謝你們多年以來對他們如此的照顧。二來,也想謝謝你及時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
她嘆口氣“我姐姐就得這一雙兒女,盼康應該留不住,只剩下盼云。如果你心思不正,真的半推半就那才要遭。”
她起身,沖著賀常山行禮“多謝。”
賀常山哪里敢受
夫妻倆一直都認為,他們能有如今的好日子過,于家夫妻算是其中的貴人。
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前,幾人也沒有多聊,當日于家夫妻就住在客房。
翌日一早,于夫人起來時滿臉憔悴,很明顯一夜都沒睡好。楚云梨好奇“夫人是不習慣嗎”
“是有點。”于夫人揉了揉眉心“咱們早去早回。”
敲開潘家的門,是潘盼云開的。她看見楚云梨,臉色頓時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