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盼云整個哭得梨花帶雨,眼賀常山事不關己,又不肯出手幫忙,她眼淚落得更兇。
“賀叔,曾說過把我當女兒疼。如果明雨遇上了這樣的事,難道也不管她任由她被人欺負”
聽到她提起女兒,賀常山臉都黑了“不是我女兒”是仇人才對
潘盼云不肯挪,趴跪在地上不停哭求。
車夫一臉為難,又怕驚著馬,正努力拽著韁繩。賀常山忍無可忍,要知道,這可是大街上如果停留的時間太久,會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萬分不愿意和這樣一個女人在扯上關系。當即就跳了下去,正打算伸手拽人把人拽到路邊,馬車能走就行了。
結果,剛剛站穩巷子,突然沖出一個魁梧的男人,一把揪住了潘盼云的頭發,拽著她就往巷子拖“個死女人,跑來求誰想做什么”滿臉的麻子,眼神兇狠“懷著我的娃跑去找別的男人,這是找死”
潘盼云面色煞白,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她眼神始終落在賀常山身上,哀求道“賀叔求了救救我吧,會打死我的”
賀常山面色漠然。
那邊拽人的張麻子聽到她的稱呼,上下打量了賀常山一番,將人丟,自己湊上前來“賀老爺,我知道曾照顧了潘家母子許多年,對盼云們有恩,如今她是我的女人,這份恩情我都記著。往咱們就當是親戚來往過兩天我妹妹成親,到時還請二位上門喝杯酒水,沾沾喜氣。”
“不必了”賀常山這些年來做生意,三教九流的人見過不少,無論心怎么想,面上都是客氣的,但對著張麻子,是一點耐心都無。或者說,不愿意潘盼云再扯上一絲一毫的關系。
“別這么冷漠嘛。”張麻子笑呵呵“盼云心一直都記著啊”
最一聲是尖叫。
楚云梨聽越說越不像話,手的茶杯就飛了出去,剛好砸在張麻子的嘴上,牙都掉了一顆,瞬間就滿口的鮮血。扭過頭來,眼神兇狠“賀夫人,這是意”
“說話注意點”楚云梨并不害怕,坦然回望“我們家和這個女人再無關系,少胡亂拉扯。還有,恩情不恩情的話都別再說,日我絕不會她再有來往。”
她說完,向了被她動作嚇得傻住的賀常山“天色不早,咱們回去還有事呢。”
賀常山恍然回神,飛快往馬車上爬。
張麻子猛地撲過來,攔在了馬車面前“打了人就想走”
楚云梨揚眉“怎么,難道還想挨揍”
張麻子指著自己的牙,刻說話已有些漏風,恨恨道“我說的是盼云記得們的恩情,想到哪去了傷了我的牙,們得賠。我這一顆牙以再也長不出,們至少得給我百兩銀賀老爺,那么大的生意做著,應該不缺這點”
楚云梨抓起另外一只茶杯。
張麻子見狀,立刻滿臉戒備。
楚云梨并沒有繼續扔“我聽說三個月之前,林寡婦的院子有個男人挨了揍,腿骨都斷了,但是被人蒙著頭打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兇手是誰。我又聽說,林寡婦和暗來往了一段日子說我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
張麻子面色微變,隨即梗著脖子道“我不懂的意思,要是說我暗傷人,拿出證據來,別在這張口胡言”
“不需要證據,我只要懷疑就行了。”楚云梨放下簾子,吩咐車夫“好狗不擋道,若執意執意擋在前面,非要自找死路。那不必客氣,咱們好心成全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