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院子,喬母立刻迎了上來。昨天她就已經跟兒子商量好了,回門時,怎么也要開口問一問嫁妝,哪怕只是隱晦提一提家的債也好。
剛走兩步,就發覺氣氛不對。兒子那臉色就跟死了親爹似的,而唐紅衣滿臉憤恨好像又不敢恨,脖頸上青紫一片,能看出手指印,應該是被掐的。她試探著問“這是怎么了”
難道是被唐家給訓的
喬治坤慢條斯理地上門,轉身后狠狠一腳踹在了唐紅衣身上。
唐紅衣雖然不瘦,但你絕對不是胖子,只這么一下,整個人倒飛了兩三米遠,狠狠砸在地上。她捂著肚子滿臉痛苦,失聲道“你你怎么敢”
喬母離最近,被兒子這突然發給嚇著了。她后退了一步,才想起來動手的是兒子,并且,喬治坤平時根本就不是那部分青紅皂就打人的脾氣。
再說,這人這再兇也是她的親生兒子。對她這個母親算恭敬,她什么沒有說,而且沒道理沖她發脾氣。
她大著膽子上“治坤,有話好好說,你怎么能動手呢如果被唐老爺知道,一定心疼家兒”
這就是故意提點了。
再生氣也不能打人,否則,唐家怪罪下來,喬家怕是賠不起。
“我沒法好好說。”喬治坤伸手一指地上通成了蝦米狀的唐紅衣“娘,她在回門之日偷人。”
喬母“”
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瞪大了眼“有這種事”
太過驚訝,她吼破了音。
喬母哪怕話問出了口,也覺這事不可信。可看到兒子眼中隱含的怒氣,她不不信。最后,她將目光落在了唐紅衣身上“你真做了”
唐紅衣很少挨罰,身上痛厲害,一句話說不出來。再說,這種事,她哪怕錯了,也不好意思承認。尤其她發喬治坤這膽子比她以為的要大多竟然出手打她,他怎么敢
可他就是打了,若她在喬家人承認,落在別人眼中,就是她毫不知錯。到那時,喬治坤下手只更狠。
“大夫”唐紅衣聲音顫抖。
先找個大夫過來,然后趁著治傷的機讓大夫務必去唐家一趟,幫傳信。日子沒法過了。
唐紅衣本來就不想嫁,如今喬治坤動手,正好給了她離開的理由。
喬母也怕鬧出人命“你別喊我,我在就去。”
說話,她已經跑過去開門。手剛碰上門栓,就被兒子握住。
“娘,你多慮了,兒子下手有分寸,絕對不要她性命。她暫時死不了。”
說這話時,他語氣和眉眼很冷淡,仿佛唐紅衣就是死在他,也不能讓他有分毫動容。
喬母只覺的兒子很陌生,她動了動唇“她是唐家的兒,如果這件事情被唐家知道了,咱們怎么辦”
喬治坤并不害怕,坦然道“唐老爺已經直言,她偷人的事讓我看著辦。只要不休妻就行。”
喬母愕然“不是說他們挺疼兒的嗎”
怎么舍把犯了錯的兒交給夫家訓呢
恰在此時,外頭有人敲門,喬母順手開了一半,想到什么,動頓住,回身看向兒子,示意他把人帶進屋中去,原來擺在這院子里被人一眼瞧見。
喬治坤打了人心里只覺暢快,也覺唐紅衣該打。但他到底不愿意讓動手的事暴露出去,于是,立刻將人抱進了屋。
等到小兩口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喬母才終于開了門,門口站著一位生的婆子。她一臉嚴肅“我的主子是唐夫人,也是你們家二兒子的岳母。我過來這一趟是奉了夫人之命,讓你們多多照顧我家姑娘,不要隨便動手。姑娘是做錯了事,但咱們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