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頷首“兩人過得挺不錯話說我挺好奇,當年你跟潘大膽兩人到底干了什么,他竟然能攢下那么多的銀子,也難怪他心甘情愿幫你照顧妻兒了。”
高山聽到前面兩句,面色戒備起來。聽到后頭的話后,氣得胸口起伏。
“你給我住口”
說話間,他的拳頭朝著楚云梨的臉打了過來。
楚云梨側身避開,道“就是他不太厚道,給照顧到了床上去”
聽了這話,高山更怒,甚至還動上了腳。
楚云梨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一腳狠狠踹出,踹向他的那條傷腿。
高山抬起腳本就只有一只腳落地,被這么一踹,直接摔倒在地上,他來不及喊痛,只覺眼前一黑,脖子上已經多了一雙帶著污泥的繡花鞋。踩得他呼吸困難。
他當年和潘大膽一起,也跟人打過架。但卻從來沒有哪一次被人這樣直接撂翻過,就算是潘大膽親自來,倆人也要糾纏一番,誰輸誰贏且不好說。
他面色驚疑不定地瞪著面前的女子“你從哪學的這些手段咳咳咳”
被踩得太狠,他忍不住咳嗽起來。卻又因為脖子被人踩著,他始終咳不出來,沒多久臉色就憋得通紅。
而楚云梨已經從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陽光下,匕首看著特別瘋。她把玩著,道“當初你拿刀砍我,想讓我一尸三命,這事我到現在還記著呢。前兩天我夜里還夢見了話說,你當時想砍我哪兒”
高山面色大變。
當初他被捆在柴房里的時候,張珍娘就已經在潘大膽那占了上風,完全可以收拾他。可她卻只是打了他一頓,下手甚至還沒有潘大膽重。
因此,今天見面之后,他慌亂也只是一瞬,發現這女人是獨自前來時,他瞬間就放下了心。
這女人對他的恨好像沒那么深要不然,當初就把他殺了。就算是真要收拾他,男女單獨相處,誰說是誰還不一定呢。
到了此刻,高山只后悔自己方才沒有喊人。
其實一開始張珍娘沒喊人時,他還慶幸來著此刻想起來,腸子都悔青了。
楚云梨看他說不出話,險些要被憋死了,這才松了腳,卻也只是松了一點,剛好能說話而已。
高山咳嗽了幾聲,急忙道歉“對不住。當時我不該對你下手咳咳咳我也是被氣狠了,我對潘大膽那么好,連他的罪都扛了,只希望他幫我照顧妻兒結果他還不如不要管他們呢你能理解我嗎”
“不能”楚云梨搖頭“冤有頭,債有主,你恨他完全,可以去殺他。為何要來找我若我是劉香兒還罷了,至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夫妻,看著你們倆做了兄弟可我才嫁給他一年,對于他身上的事完全不知情,你殺誰都行,為何要來殺我”
她說到這里,腳下加重。
高山呼吸不暢,沒多久就覺得胸腔疼痛無比,眼前陣陣發黑。一瞬間,他真覺得自己會被踩死。
胸口的繡花鞋不大,可力道卻特別大,踩得他渾身使不上勁兒來。
“我我可以解釋”
楚云梨手里的匕首落在地上,確實豎著插在了高山肚子的邊上,他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時,發現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想要抬手擦,又沒力氣,只得悻悻作罷。
“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就想知道當年你們倆到底干了什么”
高山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