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人“”
她一想到女兒被關著,心里就難受。不過,這家人好歹是接受了女兒,她振振有詞“香兒禁足是該的。但此一時彼一時,婆婆病了,她不出面照顧可不好。你把人叫來,回頭我好好訓斥她一頓,讓她保證以后再不犯錯就行了。”
石志康搖頭“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讓她禁足是我娘的意思。我娘身邊有那么多人伺候,用不著她”
這話語氣很硬,不容人商量。
羅夫人心里一沉,道“志康,你們是夫妻,該互相體諒”
“體諒不了”石志康憤然“她不聽我娘的話,執意要傷害樓嬌嬌,現在孩子都沒了,我大哥大嫂弄到如今也是因為她,她就是個攪家精。換了你攤上這種兒媳,你會輕易原諒嗎”
羅夫人啞口無言。她當然原諒不了各種攪和的兒媳,但這是自己女兒啊她要是不幫腔,女兒何時才能出來
石志康不耐煩“岳母,你若想讓我們繼續做夫妻,就別再提這事。”
羅夫人看到石夫人病得很重,倒也放下心來。羅家兩個兒媳,真論起來,李氏算不得是石家婦,等到石夫人沒了,肯定得有當家主母,到時候,女兒應該能勝任再有,石夫人若是病入膏肓,一命嗚呼,女兒無論發生了什么樣的事,都該出面招待客人。
想到此,她微微定下心來,帶著人告辭離開。
出了大門后,她到底是不放心,低聲吩咐了身邊的丫鬟幾句話。
丫鬟應下,在轉角后下了馬車,重新回到了石家的偏門處,掏出銀子遞給了守門的婆子。
婆子不敢接,一把推了回去。
丫鬟咬牙,抓了一大把遞過去,其中有個銀錠。
婆子這一回是怎么都舍不得推了,有了這些,她完全可以贖身,回到鄉下這會能買個小院,省著點花能買兩畝地。她到底是接了下來,壓低了聲音說了羅香兒的處境。
丫鬟本以為自家姑娘最多就是被禁足在院子里,萬萬沒想到人竟然被關在偏院,每天的吃食都是剩飯剩菜。不是當天剩的,刻意拿那種剩了幾天的送過去只聽著這些,就知道羅香兒的處境很不好。
她不敢耽擱,急忙回去稟告。
羅夫人已回到了家中,最近家里發生了許多事,她頭發都白了許多,卸掉妝容,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聽說丫鬟回來了,她倒也沒放在心上“進”
她和丫鬟的想法一樣,無論如何,女兒已是石家婦,做錯事關在院子里被人看管著很正常。最多就是底下人勢利眼看人下菜碟,悄悄虐待一二。她上門一趟的目的就是想要震懾一下石家下人,別以為女兒落魄了就好欺負。
丫鬟進門后直接跪下。
羅夫人發覺不對,臉色慎重起來“如何”
丫鬟不敢說,卻又不敢不說,低著頭戰戰兢兢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她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夫人的臉色。
羅夫人已然面色鐵青,手中的銀釵都被她捏變了形,良久,她才咬牙切齒地道“石志康,你怎么敢”
她霍然起身,在屋中轉了兩圈“不行,我得見到香兒。”
自己的女兒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一點苦都不能吃,一點委屈都不能受之前樓嬌嬌被關在柴房中的那段日子,女兒找了機會跟她洋洋得意的提及過。
那日子過得比狗都不如,女兒能受得住才怪。
她很快就有了主意“傳出消息,我要辦壽宴,就在后天。”
若不是定得太急會得罪家里的親戚友人,她想定在明天。
如果是她的生辰,女兒身為人女,怎么都該回來瞧瞧。否則是說不過去的。
消息傳出,石家最先知道的。
石志康一聽說此事,就知道是岳母懷疑了。他霍然起身,直接吩咐底下人去查到底是哪兒泄露了消息,然后親自去了柴房。
幾日不見,羅香兒已狼狽不堪,再也沒有了曾的光彩,整個人縮在角落,身上的衣衫都破了許多,露出了雪白的肌膚來。
“夫君,你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來放我出去的我真的知道錯了”
石志康真不是,他是看看人被折磨成了什么樣,送回羅家去會不會被人指責。
“來人,去把夫人帶出好好梳洗一番,后日回家賀壽。”
羅香兒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