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氣沖沖回來,進門看到楚云梨,呵斥“楊花椒,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在外頭勾引野男人。”
楚云梨訝然“這是誰說的”
“你敢說沒有”李氏怒火沖天,撲過來就要打人。
楚云梨機靈地避讓開“沒有我一直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有沒有偷人你心里最清楚,別把這種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這是事實。
李氏心里也明白兒媳應該沒偷人,但若沒有這個野男人,孩子他爹就是兒子傷的親兒子對親爹動手,換作別人家,村里人還要分辨個對錯。但兒子是傻的,出了這樣的事,所有人都會說兒子分不清親疏遠近,連親爹都要殺。
她不愿意讓兒子背上這樣的名聲,那么,就只能編出一個野男人來了。
她怒氣沖沖,質問道“虎子媳婦親眼看到你跟剛子在樹林里說話,還衣衫不整的出來,你還不承認”
楚云梨愣了一下,周蘭靈說的
但婆媳倆朝夕相處,幾乎時時刻刻粘在一起,李氏自己該分辨得出真假。稍微一想,她就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垂下眼眸“我承不承認有什么要緊反正你已經有了結論,那么,你要不要去把張剛子找來,至少這藥費該他出”
“我這就去找”李氏擼袖子,她鐵了心要將這件事情鬧大。轉身就走。
楚云梨頗有些無語,為了兒子的名聲,李氏簡直不拿兒媳婦當人
“不許去”楚云梨厲聲道。
李氏從來也沒把兒媳看在眼中,只當這話是耳旁風,飛快就溜了。
張剛子自然是不承認的,他若是真干了,那李氏說他,他也認了。可他確確實實沒有占著楊花椒的便宜,哪兒愿意平白背上殺人的罪名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被引來了。這種人都喜歡聽這種風言風語,沒事也要編出點事,更何況這都鬧開了楚云梨從頭到尾沒出現,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她沒臉見人。
李氏指著張家人罵了一頓,張剛子有理說不清,氣得想動手打人。好在圍觀的人多,將他們拉開了,李氏這才沒有挨打。
她罵罵咧咧回家,關上院子門后,臉上的憤怒瞬間就散了,她像是被人抽走了骨頭似的,進屋去看男人。
“藥喂了么”
楚云梨搖頭。
李氏心頭火氣大,聞言怒吼道“你是傻的嗎藥熬好了不喂,放在那兒聞味兒人就能好”
楚云梨滿心不以為然,李氏在外頭大吵大鬧毀她名聲,她可沒那么好的脾氣。胡父那樣的畜牲,死了才好呢。
“我一個兒媳婦,不好靠公公太近。”
李氏氣急“楊花椒,人命關天,避嫌也要講究個時候。”
她說完,顧不得計較,急忙進屋喂藥,此刻藥已經涼了,她也來不及熱,就這么灌了下去。
如今是初冬,哪怕在屋中也能感覺到一股涼意,常人喝了這么涼的東西都容易生病,胡父本就受了那么重的傷,這么一碗涼藥灌下去,且不說藥效,受涼是一定的。
楚云梨懶得開口提醒,李氏灌完了藥后,坐在床前開始發展。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