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有尷尬,這孩子扎人了,他勉強笑道“我說這,只是想讓你明白,我是心想要求得你娘原諒,且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概是我傷深,這事情都做了無用功。”他算是看出來了,姜繼孝似乎不打算原諒己,再呆下去,只會越說越僵,當即看了看天色“我奔波了一路,一宿都沒睡,想歇一會兒。明天我再來看你。”
語罷,飛快帶著人離開了。
當日夜里,又有人敲門,楚云梨去開的,結果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奔過來,正想防備,卻見那人遞過來一個信封,然后趁夜消失在了黑暗中。
信封外層歪歪扭扭寫著“姜繼孝親啟”字樣,楚云梨用指感受了一下,里面應該就是最普通的信紙。
姜繼孝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好奇問“什么事”
“有人給你送信。”楚云梨順遞了過去“你瞧瞧。”
相比起信封上的歪歪扭扭,信紙上的字跡娟秀,一看就是女子所書。
上頭就短短幾句話,讓姜繼孝家認主歸宗,且要做家主,接胡家產業。
楚云梨湊過去看了一眼,皺眉道“這是你娘送的”
姜繼孝搖頭“不知。過段時間,我們去一趟城里,你去那個庵堂瞧一瞧。”
楚云梨不置否。
胡老爺到鎮上來的事不是秘密,這消息傳啊傳的,很快就落入了有心人耳中。
羅氏實在是沒法子了,這兩天也到處去借,到處去求了的。三十兩不是小數目,人家就算能借個一兩二兩一看要欠那么多的債,女流之輩又沒有筆銀子的來處,羅氏也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便都打了退堂鼓。
求了三天,羅氏只得了十幾個銅板,這點給吃喝拉撒都不夠。聽說胡老爺來了,頓時就動了心。
就算胡老爺不肯原諒,也是能夠拿出三十兩銀子的人。于是,哭哭啼啼去了酒樓。
胡老爺本來不想見這鎮上的人,但聽羅氏說有關于姜繼孝身上發生的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不怕別人騙,他就怕萬一,便將人給請上了樓。
羅氏心里一松,就怕見不到人就被攆走,能見著人,便有了求情的機會。
進屋后,也不抬頭看,直接就跪。
“求老爺救命。”
胡老爺皺了皺眉“剛才我已經聽人說起了你跟我兒之間的恩怨,你害了他妻兒”
羅氏咬牙“是。但沈嘉魚根本就不是良配,配不上姜繼孝。”
胡老爺揚眉,卻沒有否認這話。事實上,他心覺得兒子身為胡家公子配一個鎮上的丫頭過委屈了。也就是現在兒子不肯松口認祖歸宗,等到人的搬了家中,這事還是得提一提的。看著他們夫妻幾年的份上,以將沈嘉魚留在身邊,但卻絕對不能做他的妻子,不能讓其做胡家的當家主母。
這事情他心里早就打算好了,不過是兒子還不肯松口去,暫時還沒提上日程。
羅氏用余光偷瞄他神情,見胡老爺如此,頓時便有了主意“那個沈嘉魚偷人,分明是己在還沒滿月的時候就把情郎引進了屋中,卻把這事賴在我頭上。我己也是女人,怎么能這樣害另一個女子求老爺明察。”
胡老爺見過沈嘉魚,看到過護姜繼孝,且夫妻倆之前相處雖看著冷淡,但都進出有商有量,這樣的一個女人,不能跟人茍且。
“你說的都是的”
“千萬確。”羅氏語氣篤定“林家人去城里看病將馬車帶走這事,我確實知情,但我當時是想讓我那堂弟救治父親,才主動出借了二兩銀子。不是讓起將姜貴和馬車弄走只是沈嘉魚恰巧臨盆時身邊沒人,又將這筆賬算在了我頭上。”